“媽媽,昕晨要求的不多。隻要你不討厭我就行。”他低著頭眼淚含在眼圈“要是你有空能來地府看看我也行。要是沒空…”他猶豫了一下“可以讓我去看看你嗎?”我的心裏某一處徹底塌方了“對不起,昕晨!”我緊緊的抱著他,流下了眼淚。胡九宵和陸鎮雲趕過來就看到我們這副抱頭痛哭的場景。“是不是隻要把阿喜名字也掛在你的家譜上,你就會結束這一切。”

“當然,我這麼做隻是為了昕晨。以後我們互不相幹!”“我同意了!”陸鎮雲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抓住了人心最脆弱的一麵,我這麼做都是為了阿喜。再怎麼否認也不可能抹殺昕晨存在的事實,若是昕晨真的出了什麼意外,與其讓她今後都活在痛苦中,倒不如接受他的存在。

陸鎮雲,你要知道我退這一步是為了阿喜,從今以後收起你的小算計。不然別怪我無情,即使我真的殺了昕晨你又奈我何?阿喜也會原諒我的不是嗎?”陸鎮雲咬咬牙“好,我不會再去打擾你們的生活的!”對於胡九宵的決定,我感到委屈,不安,還有些輕鬆,各種情緒五味雜陳回蕩在心間。其實上家譜也沒難度,隻是咬破了我的手指在陸鎮雲的族譜上閻後的位置寫上我的名字而已。

昕晨在我寫上名字後,他周身黑色的光已經變成粉紅色了,這也算是繼承了我的衣缽了吧。他腰間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腰牌,正麵三個大字閻昕晨,後麵是兩行小字,寫著父母的身份信息。陸鎮雲拿著腰牌來到天地交彙之處,將手舉到極光之中,腰牌一點點飛到到了天界。

這是被天界的戶籍官收入在冊了,從此昕晨也有了自己的戶口了,不再是黑戶了,可以光明正大的行走於三界之中了。我看到了感覺很欣慰“長安他在仙界也有戶口嗎?”“當然有了。”“我怎麼不知道?”“我們是有結婚證書的。和昕晨這種情況不一樣,長安生下來就有戶籍。”沒想到天庭還能這麼人性化!

回去的時候我越想越不對勁“這是是陸鎮雲設的圈套呀?昕晨這麼小的孩子怎麼可能躲避天兵一個人去了誅仙台?”“這確實是陸鎮雲設計好的一切!”“他還真是敢拿昕晨的命來賭?”“阿喜,如果事情成功了,昕晨得以正命。而且昕晨能躲避天庭這麼多年已是極限了,既然最後的結果都是死,倒不如賭一把!”

是呀,哪個當父母的能隨便拿自己孩子的生命開玩笑。“你就一點都不在意嗎?”“在意什麼?”胡九宵反問我,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所以呢?”電話那頭傳來劉琳琳的聲音“我覺得胡九宵一點都不在乎我!如果他真的在乎我怎麼會讓我去填閻君的家譜。”“哎喲我的大小姐呀!”劉琳琳一邊打著電話一邊簽著文件,她家的雞場開成了全國連鎖店,現在她大小也算是個女強人了。我總嘲笑她是雞頭,她嘲笑我是神棍,我們的友誼不會因為時間和地位的改變而變質,我常常找她吐槽我和胡九宵的事,她都快要成為我的情感導師了。

“你想讓人家說什麼呢?說不在乎?你感覺委屈!說在乎呢?和你大吵一架?要搞清楚這是你兒子,又不是他的,受委屈的應該人胡九宵才對!你不去安慰人家,反而在那耍性子,時間長了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劉琳琳把電話換到另一個手上“再說了以陸鎮雲那麼深的城府就是單單的給孩子上個戶口?”“你這話什麼意思?”“這是一石二鳥的離間計!”

“不能吧?”我不太確定“想我堂堂的劉總裁,什麼場麵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他這點計量都是小兒科了!也隻有你這種傻乎乎的才能上當。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現在你們之間不就出現問題了嗎!鬧到最後你和胡九宵掰了,他不就有機可乘了,在你情緒低弱的時候再對你噓寒問暖一番,你不就傻傻的上了賊船了嗎?”我想了想“你說的對呀,這家夥還真夠陰險的。”我一使勁一刀下去,啪的一聲菜板被我剁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