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王妃,你怎麼了?”秋華見李玉嫻發呆,輕聲問道。
李玉嫻輕輕報歎了口氣,說:“秋華,這些我也知道。隻是我在這王府之中實在是太過孤寂了,太子妃她也是在自己的府中不得寵,我隻是想去與她聊聊,互相慰藉一番。”
秋華見李玉嫻心意已決,便不再勸阻,隻是說:“側王妃,若真要去,那我們得好好準備一番,選個合適的日子,帶上合適的禮物。”
“嗯!好的!”李玉嫻回轉身,來到床邊坐下。
秋華倒了一杯水遞給李玉嫻:“側王妃,今天下午我看到聽雨軒的薑詩韻了,她看起來也不開心。”
“她喜歡王爺,王爺又獨寵寧王妃,她當然不開心了。不過,她一個市井女子,王爺又怎麼會喜歡?若不是她救過王爺,恐怕她連待在寧王府都沒有資格。”
李玉嫻端起水杯,輕抿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略帶嘲諷的笑意。
秋華在一旁輕輕歎了口氣,說:“側王妃,雖說如此,但薑姑娘也是個可憐人。她孤身一人進了這王府,滿心的情愫隻能深埋心底,或許每天隻能對著滿園的花草傾訴。”
李玉嫻放下水杯,緩緩說道:“她的可憐又與我何幹?在這王府之中,誰不可憐?我李玉嫻又何嚐不是日複一日地在這孤寂中煎熬?”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甘和怨憤。
“側王妃,您莫要動氣。我也是一時嘴忸,想到同為女子,奴婢見她那副落寞的樣子,一時心生同情罷了。”秋華輕聲解釋道。
李玉嫻微微地抬眼,看著窗外的景色,說:“秋華,你不懂。在這王府裏,感情就是一場殘酷的爭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薑詩韻雖然看似無害,但誰知道她心裏在打著什麼算盤。”
秋華聽了,心中一驚,說:“側王妃,您是懷疑薑姑娘有什麼不軌之心?奴婢看她不像是那樣的人。”
李玉嫻冷笑一聲,說:“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呢?當初她救王爺,也許就是故意為之,就是為了能進入這寧王府。如今她雖然表現得楚楚可憐,但說不定正在暗中謀劃著什麼。”
秋華有些猶豫地說:“可是側王妃,這麼久以來,也沒見薑姑娘有什麼越軌的舉動啊。”
李玉嫻站起身來,在房間裏踱步,說:“那是或許是因為她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你想啊,她一個市井女子,進了這富貴的王府,看到王爺對寧王妃百般寵愛,她能甘心嗎?”
秋華不再言語,她知道李玉嫻此時心中充滿了嫉妒和猜疑,自己再說什麼也無法改變她的想法。
李玉嫻繼續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思緒越發紛亂。她腦海裏不斷浮現出薑詩韻的模樣,那看似單純無辜的麵容下,仿佛隱藏著無數的心機。
“秋華,你得幫我留意她的一舉一動,那次在聽雨軒門口,她還幫寧王妃對付我,若讓我發現她有什麼不安分的行為,我一定會告訴王爺,讓她受到應有的懲罰。”李玉嫻停下腳步,眼神堅定地看著秋華。
秋華無奈地點點頭,說道:“側王妃,奴婢知道了。隻是奴婢覺得,我們還是不要輕易地招惹她為好,畢竟她救過王爺,王爺對她多少還是存著些感激之情的。而且她還會武功,我們可招惹不起。”
“哼,那又如何?感激之情又不是男女之情。她要是安分守己,我自然不會對她怎樣,但要是她若有什麼非分之想,我可不會坐視不管,我一定會揭發她,讓洛雲玥也好少一個護院的奴婢。”
李玉嫻重新坐回床邊,雙手緊緊握成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