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招招手,一圈人就都湊過來圍在了他身邊。
旁邊幾張桌子本就離得遠,再加上和執法隊也並沒那麼熟悉。
不好意思硬湊過去,隻能在一旁抓耳撓腮地好奇。
目不轉睛地盯著執法隊那桌的情形,眼見江塵和他們耳語幾句後,桌上的人便紛紛露出笑意。
王德更是拍著江塵的肩膀,笑得快直不起腰。
“要不說還是你小子損呢,你是一點虧也不吃啊!”
江塵理所應當地點點頭,“那是自然。”
“出手之前我屢次勸誡他不要多事,可他不聽啊,非想在大庭廣眾之下給我點顏色瞧瞧。打了我的臉不要緊,辱沒了咱們執法隊的名聲那是萬萬不行的!”
他眼露狡黠,低聲道:“何況我隻是讓他賠點銀錢當我的精神損失費而已,他家大業大,想來是不會跟我計較這點東西的吧?”
坐的稍遠些的執法隊幾人,被江塵這話感動得熱淚盈眶。
再思及自己,在執法隊這麼久好像卻根本沒什麼付出,也沒有像江塵一樣如此把執法隊當成自己家的覺悟。
一時都有些自慚形穢了。
一旁的郭成見幾個老實些的,都被他這話騙的熱淚盈眶,不由扶額罵道。
“行了行了,什麼執法隊的名聲,你小子裝的跟真的似的。”
“要不是當初你為了提升工錢足足找了我半個月,我都要信了你這話了!”
江塵嘿嘿笑起來,“郭兄,你就不能當會兒啞巴,讓我多裝會兒?”
“不行,良心難安。”
幾人笑作一團。
執法者這一桌熱熱鬧鬧,氣氛極好,旁邊幾張桌子的人紛紛眼熱,羨慕得說不出話。
算起來,好像自從這個江塵加入了執法隊之後,他們執法隊就越發有了生氣。
要是這小子再多成長幾年,能帶著執法隊這些人重新走上巔峰也未必不可。
幾人歡喜幾人憂。
往常那些跟執法隊不太對付的修仙者也吃不下去了,默默下桌,結伴離開。
陳丹青和陳子安也不知去了什麼地方,主桌上隻有幾人偶爾交談。
院子裏又清淨了些。
笑鬧間,江塵忽然覺得仿佛少了點什麼。
往懷裏一探,摸了個空才想起來。
好像自從他和劍波打起來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黑子了。
江塵醉意朦朧的眼猛地睜開,徹底清醒過來。
他稍稍回憶一番,拍了拍王德的肩膀。
“王兄,黑子呢?”
王德正和旁邊的人吃酒吃的開心,冷不丁被江塵這麼一問也懵了。
“黑子?哦對對,那會兒黑子是跟我在一起來著……”
但黑子是什麼時候沒的,他就記不起來了。
當時江塵未出一招就把劍波的臉踩在腳下摩擦,他和兄弟們看得熱血沸騰,恨不得能親自上場去為江塵加油。
混亂之下,他還真沒注意到黑子去哪兒了。
見江塵麵色凝重,王德的酒也醒了大半。
他慌亂起身,四處問人有沒有見過。
“都沒見過?怎麼可能!黑子通人性,不可能自己跑了的!”
“江老弟最寶貝他的鳥了,還在這兒愣著幹嘛,趕緊去幫忙找啊!”
江塵攔住眾人,語氣鎮定。
“不用勞煩諸位兄弟,你們接著吃酒就是。黑子一向淘氣,說不定是尋到好吃的躲起來吃獨食了,我去找找就是。”
王德自責地抓了抓頭,“此事都怪我!江老弟,實在是對不住!都怪我沒將黑子看好!”
“黑子自己有腿有翅膀,它要是想跑,你也看不住的。”
江塵簡單安撫了王德幾句,讓剩下的人接著吃酒,他獨自離開去找黑子。
背過身去,江塵才鬆開汗津津的手,眼裏帶著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