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朝前走吧,隻要清宮同學走的足夠遠,終有一天能抵達對岸。”
雨停了下來,有風吹來,花山院千代長發隨之而動。
“部長大人的意思是......”
“去變得足夠了不起,那麼這些都不是問題。”
♢
周一,天空依然陰沉,頭頂是連綿的看不到盡頭的烏雲。
“今天怎麼回事?清宮,這麼熱的天,還穿著外套。”
整個七森現在清一色的白色襯衫短袖,隻有清宮楓穿上了黑色西製服外套,在人群中顯得如此不同。
“這叫差異化,”清宮楓吃了口米飯,“你們想想,我要是穿的和你們一樣,那在人堆裏,女生能一眼看見我嗎?”
“很明顯有些難度吧,但是現在,情況就大不同了,無論走到哪,女生們的視線絕對第一時間都放在我身上。”
“嘶——有點道理啊。”
山崎看樣子有些認同。
“和追女孩子一個道理,不怕在人家麵前留下壞印象,就怕你留不下印象。”
“受教了,清宮大師。”
“嗯,跟著我,有一天你也可以的,山崎。”
清宮楓淡淡地回答。
“不熱嗎?”石上對追女孩子沒什麼興趣,他關心的是比較實際的問題。
“在教室就不熱。”
六月份一到,七森的教室還有社團裏便開了冷氣,可由於一直下雨,空氣不可避免的變得潮濕悶熱。
“追求差異看來也需要麵對很多難題。”
“畢竟是告別平庸,總要付出些什麼。”
聽著二人的話,山崎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轉而去問清宮楓。
“真的不是因為身體虛的緣故才穿外套的?”
“虛的人看誰都虛。”石上從清宮楓便當盒裏夾了隻炸蝦,順便替他說句好話。
“讚同。”
“喂!你們兩個!說的什麼話!”
清宮楓和石上對視了一眼,露出了然的神色。
有句話怎麼說的,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
茶藝社。
與往常一樣,三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裏奈則是因為繪畫部要開會,今天沒能來。
“清宮同學今天怎麼穿著外套?是著涼了?”
葉月結花問出了相似的問題。
“並不是,隻是和部長大人打了個賭,這是我輸掉的懲罰。”
“打賭?”
葉月結花眨眨眼睛,與千反田愛瑠表情一致,就差說出那句“我很好奇”。
看了眼老神自在的花山院千代,清宮楓解釋道。
“那是林間學校時候的事了,我和部長大人打賭,在見麵的時候會不會往部長大人腿上去看,結果、結果部長大人竟然穿上了白褲襪,實在是可惡。”
看著清宮楓憤憤不平的樣子,葉月結花裹在白色過膝襪裏的腳趾動了動,她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清宮楓喜歡女孩子穿著白色襪子的腿,這一點葉月結花清楚,可現在看來,她還是低估了清宮楓的喜歡程度。
那是不是代表著清宮同學的目光也曾在自己身上停留片刻?
忽然,她心情雀躍起來。
這邊
迎著清宮楓的目光,花山院千代喝了口茶,淡淡地說道。
“是草履蟲同學的腦容量太小。”
“草履蟲同學是什麼鬼?還有,草履蟲有腦子嗎?”
“每天想著女孩子腿的腦子,和沒有腦子有什麼區別?”
“每天?哪裏有,我一天就想兩個小時。”
中午加上下午的社團活動時間,大約就是兩個小時多一點。
當然,每個社團的活動時間都不太一樣,比如起早貪黑的棒球部已經成為了各路卷王的榜樣,早晨的吹奏部中也能聽見或好或壞的樂器聲,劍道部好像最近也在加練,為七月份的玉龍旗做準備。
至於其他的,清宮楓倒是不太清楚,想必社團時間都要比茶藝社長一些。
“清宮同學,以後麻煩你的視線一直看向窗外。”
花山院千代做出戒備的姿態。
“很可惜哦,部長大人,我拒絕。”清宮楓翻開書,擺出一副“怎麼樣都好,但是唯有這個不行”的態度,“在茶藝社的兩個小時是我一天中最快樂的時光,可部長大人您現在一句話就想抹殺掉我的快樂,這不現實。”
“也就是說籌碼還不夠大。”
花山院千代抱起手臂,手指輕點下巴。
籌碼?哪有籌碼,這不全是威脅與逼迫?
“部長大人,我說那本研究男性心理的雜誌您還是別看了......”
“那如果我和葉月同學每天供清宮同學看五分鍾的腿呢?”
此話一出,清宮楓閉上了嘴,葉月結花也睜大了眼睛,在心裏驚呼著花山院千代的大膽。
“這、這也太荒唐了,還有,部長大人您還沒問過葉月同學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