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傅恒獨坐在家,內心之中,影影綽綽,覺著哪裏有什麼問題。
是……皇帝!
皇帝最近幾日總是心不在焉,躲躲閃閃的樣子……出了什麼事情?
午後,傅恒再次入宮,將皇帝身邊的小太監喚來。
“皇上最近都去過哪裏?見過了誰?”
“回祖宗,皇帝的行蹤孩兒每天都給石公公彙報來著。”小太監跪在地上,“這幾日,皇帝出過一次宮,去了聲聲慢。招見過楚王殿下一次,還留他在宮裏用膳。旁的就沒有了。”
傅恒眯著小眼睛,眼珠子來回穿梭,“見了楚王,他們說什麼了?”
“回祖宗,皇上和楚王一敘兄弟之情,聊了他們過去的生活。詢問了楚王在瑞京生活的可否習慣。還……”
“還什麼?”
“還說瑞京城很好玩,下次邀他去聲聲慢玩兒!”
傅恒笑了笑,“皇上去聲聲慢都幹什麼?”
“皇上在聲聲慢有一座大包房,每次都是自己進去。我等隻能在外麵等候。然後,進進出出的,都是些歌舞伎女。”
“聲聲慢……”傅恒意味深長地複念一句,“好了,你下去吧!”
“是!”小太監磕了個頭,起身退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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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又將戶部和工部的新任尚書招來,詢問獵苑望海樓的建設情況。
“獵苑望海樓什麼時候可以建設完畢?”麵對跪在地上的兩個二品大員,傅恒並沒有讓他們起身。
“回老爹的話,小的上任伊始,查了戶部的賬冊。現在國庫空虛,僅有十幾萬兩的現銀。還有七百萬兩的欠賬,難為無米之炊呀。”新上任的戶部尚書黃仁海苦著臉說。
傅恒的臉一沉,“那,你的意思是,這望海樓造不成了?”
“那倒不是,那倒不是。”黃仁海嚇得一哆嗦,趕緊解釋,“我上任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催繳各地稅款。欠繳的補上,能多繳的,鼓勵多繳。實在不夠,可以和瑞京的幾個大櫃坊,借上部分。先把望海樓給修好了。”
傅恒點點頭,“現在外欠的稅款有多少,都是哪裏欠的?”
“回老爹,現在外欠的稅款有兩千三百萬兩之巨!河北府北東塞占領的地方,已經兩年多沒繳賦稅,有兩百萬兩。劍南府四年未能足繳,共欠繳四百萬兩。嶺南府四年未能足繳,共欠繳三百萬兩。其他州府,欠繳不一。而鹽鐵絲綢布匹欠稅更多,近一千萬兩。”
“為何欠款如此之多?”
“這些年來,戶部人浮於事,根本沒有去各地催繳。小的已經著手安排人員,去各地催繳稅款。”黃仁海說到這裏停了一下,眼裏閃閃發光地看著傅恒,諂媚道,“到時候,給老爹報喜!”
傅恒聽了之後笑嘻嘻,“好,就這麼辦。蓋樓,充實國庫兩不耽誤。仁海,這事考慮的周全,辦的不錯。”
“老爹莫要誇獎,這都是孩子應該辦的!”黃仁海內心簡直有些興奮了。
傅恒眼神一掃,來到了新任工部尚書齊雨先的身上,“雨先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