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又帶著何光他們向南聖門奔去,他估計叛變的禁軍應該還在那個地方。
果不其然,劉貴和齊海帶著兩千禁軍還在南聖門口。富田和劉晨帶著兩千禁軍在南聖門和宣政門之間的廣場上。
五人上了宮牆,宮牆上的一千禁軍已經快集合完畢了。秦烈告訴他們先原地待命。
然後偷摸著來到南聖門的城樓上,向下俯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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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烈拿來一個火把,然後從宮牆的牆垛間探出身子,用火把照著自己的臉,大聲喊起來,“虎衛四隊和六隊的兄弟們!我是秦烈!你們知道嗎,劉貴和齊海已經背叛了朝廷,你們萬萬不能被他們利用呀!”
秦烈居高臨下,聲音洪亮,順勢而下。兩千禁軍剛才還在嗡嗡哄鬧,一時間竟然靜了下來。
劉貴眼看著不對勁,就要張口反駁。卻覺著側身有箭襲來,連忙抽刀格擋。
“當啷!”果不其然,劉貴驚出冷汗。
他本想抬頭駁斥秦烈,但是發現自己雖然腦袋轉了過來,但是卻抬不起來。
又覺著背後惡風陣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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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斧將劉貴的屍體拽下馬來,自己又跨了上去,右手高高舉起,“回秦統領,叛徒劉貴已被正法!首級在此!”
山斧的右手抓著劉貴的頭發,劉貴的眼睛睜的大大地,好像在問,這是怎麼回事!
不待禁軍嘩然,不遠處又一個聲音喊起來,“回秦統領,叛徒齊海已被正法!首級在此!”是何光。
同山斧一樣,何光也高高地拎著齊海的腦袋。
兩顆人頭在閃閃的火焰照耀下,甚是可怖。縱然是慣見刀光劍影的禁軍,也被震撼的噤了聲。
“劉貴和齊海,反叛謀逆,罪大惡極。現已經伏法!主謀伏法,協助者,既往不咎!”秦烈高聲喊道。
眾人麵麵相覷。
“朱彤,劉權利,聽令!”秦烈又迅疾發令。
“屬下在!”朱彤和劉權利下意識地回答。
“你們分別暫理自家軍務。在此候命,不許任何人進出,若有強闖,格殺勿論。”
“是!”
“除非是我本人親至,否則不從調動!”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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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烈朝著何光招了招手,就抽身子回去。
何光和山斧拎著兩顆人頭,驅馬向飛霞宮內走去。兩人穿過十幾米的宮門,那邊秦烈已經騎在馬上等候了。
三人彙合,一夾馬鐙,小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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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宣政門前的富田和劉晨已經影影綽綽地看到了他們的身影,便撥馬迎來,遠遠喊道,“站住!是誰呀?”
秦烈明白,如果此時不搭話,對麵就要架弩了。於是趕緊高喊,“是我,是我,近前搭話!”
富田和劉晨對了一眼,聽著耳熟,但是誰沒判斷出來。
待至秦烈走進,富田和劉晨心下吃驚,但是表明上又強裝鎮定。
秦烈不待他們出聲,便搶先說,“劉貴和齊海已經正法!”
何光和山斧將兩顆人頭高高拎起,並用火把在旁邊照著。
“我知道,你倆是脅從而已,此時悔過,既往不咎!”秦烈真誠地說。
富田和劉晨又對視起來。
秦烈趁熱打鐵道,“你看,你們雖然投誠,但是,連宣政門人家都不讓你們進,就是不信任你們。到時候,卸磨殺驢,也未可知!”
眼見著兩人還在猶豫,秦烈板起臉,“我們袍澤多年,連這點信任也沒有嗎?”
富田不再猶豫,趕緊下馬,跪了下去。劉晨也沒有落後太多。
他們身後的禁軍齊刷刷單腿跪地。
“我倆罪該萬死!還請統領責罰!”富田聲音裏摻雜著慘痛。
“起來吧!現在局勢紛亂,都可以理解!”秦烈抬起頭,看著麵前的禁軍大喊,“兄弟們,我們是禁軍!瑞國的最後防線!現在就是最緊要的關頭,國家危在旦夕,傅恒謀反,已經快攻入後宮。我們要保護皇上安危!全軍聽令,整備!”
禁軍齊刷刷起身,整理起來自己的盔甲裝備。
“聽令!後隊變前隊,目標人和門!同後宮禁軍,前後夾擊叛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