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眾人不想麵對,可皇上明確說過,一切都要聽從薑蕪的安排。
所以,盡管他們有多麼不情願,斷崖森林是去定了。
斷崖森林,神秘領域,野獸數不勝數,寶物也有很多,隻有擁有一定實力的人,才敢闖進去,能安然無恙退身者,必得受人尊敬傳揚。
眾人的命皆捏在薑蕪的手裏。
這件事並不算是什麼秘密,所以一大早,斷崖森林附近就湊了許多看熱鬧的人。
六人忐忑不安,光是在附近遠遠的看一眼,就不免心驚膽顫。
如果薑蕪保不了他們,說不定他們的小命就要折在裏麵,一邊想著,一邊暗罵薑蕪。
就在眾人焦灼不安之時,薑蕪才緩緩而來。
眾人見到她,紛紛讓出一條道。
薑蕪今日穿了一件月白色衣裙,裙擺綻放著堆積的紅色花朵,再往上就淺了些,直至全是月牙色。
司雋一身暗色衣袍,滾著銀邊,身姿挺拔,比薑蕪高了一個腦袋,靜靜地跟在薑蕪身側,像冬日的一道凜冽的風。
在滾燙的空氣中,卷來一陣清冷。
“薑二小姐真是瘋了,原本以為她隻是說個玩笑話,不料還真的來了。”
人群中有人悄聲道。
“可不是嘛,六條人命,她哪來的把握,竟真敢把人帶進去。”
“要我說,薑二小姐有身邊跟著的那位閻王。有什麼不敢的。”
薑蕪將他們的話都聽了去,卻絲毫不放心上,轉身麵向眾人,利落出聲:“進入斷崖森林後,要命的就跟緊我,不要命的隨意。”她目光冷淡,掃視了眾人一番。
“你敢保證讓我們平安出來嗎?”有人狐疑地問。
薑蕪轉頭看向他,像看傻子一般:“隻要不作死,就可以。”
一群人臉色有些難看。
如果薑蕪沒有能力將他們保出來,豈不是就表明,是他們自己作死?
薑蕪沒有空跟他們多言,讓司雋在森林入口處等候,自己帶著六人踏入深淵般的森林。
樹高千丈,遮天蔽日,將外邊的亮光隔絕,昏暗沉悶,站在高聳的樹下他們仿若一群螞蟻。
靜謐得可怕,萬物沉睡,隻餘下微風穿過樹枝,透來的沙沙聲。
除了薑蕪,餘下六人皆是第一次踏足這裏。
沒有想象中的野獸遍布,參天的樹,遍地的奇異花草,元序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這斷崖森林傳得那麼玄乎,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
他將手放在腰側,摩挲著香囊中的香粉,眼底閃過異色。
越往裏走越熱,除了幾人踩在地上發出的聲響,再無一點聲音,眼前突然起了霧,依稀可辨四周的景色,靜得似乎能聽到六人的心跳聲。
薑蕪沉聲下令:“所有人圍成一個圈,背靠背,注意四周的異響。”
盡管眾人不想聽薑蕪的,可現下,他們除了聽她的,並無其他辦法。
七人背對著背,神色緊繃。
草叢突然傳出異響,速度及其快。
“唰唰唰!”
一條黑白圓環相間的蛇出現在元序腳旁,尾巴細長,正吐著蛇信子。
薑蕪眼疾手快,在快要咬到元序的腿時,薑蕪一劍砍斷了蛇的七寸。
蛇尾條件反射在地上彈跳一瞬,才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