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子,薑蕪便把且行喚出來。
“主子。”且行跪在地上。
薑蕪語氣微冷:“且行,你近日可有派人盯著她們。”
且行答道:“我確實派人盯著了,並無異動。”
“蠢貨,等你發現,早就壞了我們的好事了。”薑蕪斥道。
且行心下警鈴大作,連忙說道:“主子,屬下辦事不力,還請主子責罰。”
“現在還不是責罰的時候,去給我盯緊了,有什麼事隨時告知我”薑蕪說完回頭看了一眼院子,這才離開。
且行目送主子離開,這才回去繼續盯著幾人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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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無事,薑蕪每日就喝茶下棋,今日正坐在院子裏曬太陽,不料且行急匆匆的走來。
“主子,好戲開場了。”眼底還藏著興奮。
“嗯。”薑蕪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沒有半分詫異與驚奇,抬眼看了下明媚的太陽,旋即起身:“走吧,去看看戲。”
且行在前麵帶路,薑蕪和司雋走在後麵,還沒踏進院子,薑蕪便察覺到一股特殊的力量,她嘴角輕揚,眼底劃過一抹輕蔑。
倒是高看了她的手段。
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進院子,雲輕第一個看到薑蕪,於是朝著她行禮,雲輕的眼眶紅紅的,似乎不太高興。
薑蕪笑著點頭,隨後邁入正廳去。
五個人聚在一起,依舊是熟悉的場景,長薇橫眉冷豎,坐得離蘇漁有些遠,並不想與她靠近,月緋皺著眉,好像在擔憂什麼。
直到薑蕪出聲才打破這個略顯詭異的場景,她並不打算繞彎子,帶著微冷的嗓音開口:“說說吧,小棉怎麼回事。”
薑蕪救了她們,派人監視她們也情有可原,所以她們對薑蕪知道這件事並不意外。
提起這個,幾人的表情各異,正廳之中一瞬間安靜下來,無一人說話。
薑蕪冷笑一聲,走去主位的步子像是踩在幾人的心上,讓人難以呼吸。
雲輕上前一步跪下,滿懷愧意:“都怪我,這幾日我們都是輪流守著小棉的,因為我的疏忽,小棉才出事的。”
薑蕪聽她說完,並沒有什麼反應,隻是淡聲說:“先起來吧。”
雲輕摸不清薑蕪在想什麼,聞言起身站在一旁。
“從回來開始,小棉就沒有清醒過是嗎?”薑蕪坐得直,眉眼冷然。
“沒有。”幾人皆搖頭。
“你們幾個的靈力屬性都是什麼?”薑蕪問。
對於薑蕪突然轉了話鋒的行為有些不太理解,卻也如實說了出來。
“月緋。”薑蕪眯著眼睛看向她。
月緋對上薑蕪的視線,隻覺得寒意從腳底一直蔓延到頭頂,她硬著頭皮應聲。
“請你那位朋友出來吧。”薑蕪淺笑,“我的時間比較金貴。”
幾人有些疑惑的看向月緋,不明所以。雲輕站得離月緋最近,好像是想到什麼,眼底劃過驚愕。
月緋故作冷靜:“什麼朋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這點伎倆還逃不過薑蕪的眼睛。
隻見薑蕪緩緩起身皓腕輕抬,如蛛絲般的線纏住她。
月緋隻覺得渾身被勒得難受,那細線好像要割開她的皮肉嵌入她的骨頭裏,白皙的脖頸上橫著一根線,下一秒就會讓她命葬此處。
她從未想過,薑蕪竟然如此厲害,厲害到她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碾死她就如喝茶般簡單。
半晌還沒動靜,薑蕪的耐心也快要耗盡了。
“閣下還真是藏得住氣。”薑蕪戲謔開口。
月緋慌了神,顧不上橫在她脖子上的線,急切的道,眼底滿是驚恐:“救我。”
話音剛落,一個人影倏地降落,詭異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