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很黑很暗。
隻有那抹紅色闖進他的眼中,再抬眼看去,那是一張絕色的臉。
有那麼一個瞬間,司雋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身影靠近,那人隻是對著自己抬了抬手臂,身上緊緊捆著的繩索便鬆開來。
司雋沒有說話,隻是警惕的看著她,想不出她要幹什麼,可自己在她的身上看不出一點惡意。
薑蕪靠近,半蹲下身子握著他的手臂,一個閃身,帶著他出了那個不見天日的暗牢。
司雋不禁感歎她強大的力量,甚至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他有些不適應的眯了眯眼睛,直到薑蕪鬆開手,將他放在一條人煙比較少的街上。
放開他薑蕪正準備走,就聽見後麵那少年問:“你為什麼要救我?”
薑蕪想了一會,答:“看到該救的人我都會救。”
司雋盯著她看,然後又問:“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伽枝。”說完後,薑蕪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司雋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然後深深的鞠了個躬,表示謝意,隨後也轉身離開。
講到這,司雋就停了,沒有再說下去。
薑蕪就這麼看著他,想回想起一些事,努力回想了許久,依舊沒有絲毫的頭緒。
司雋看出了她的意圖,然後溫聲說:“主子若想不起來就罷了,不必為難自己。”
對司雋來說,這些事隻要自己記得就好了。
聽他這麼一說,薑蕪心中竟然隱隱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想不到她和司雋還有這麼多的故事。
“以後關於你的事我不會再過問了。”薑蕪說,“問一次也許你就要回想一次,這對你來說有些不公平。”
“你以後想說就主動說,不想說,我便不再過問。”薑蕪想到他提到的妹妹,雖然隻是簡單的話語帶過,但是依然能聽出他話語中的難受和愧疚。
或許他受的苦還有很多,沒有必要事事都與自己交代。
司雋聽後隻是微微怔了怔,而後點點頭說,“是。”
又過了一日。
傳說中的離天宗也派人來了,好巧不巧的也要歇在這家客棧。
薑蕪甚至懷疑這一切都是風生和他背後之人算計好的,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從她那日在客棧見到風生就應該想到。
不過這兩日倒是沒見他人,也不知又在謀劃什麼。
薑蕪自顧自的用著早膳,離天宗的人一來,人就更多了,聽他們兩個宗門的人在互相的行禮、問候、相談。
規矩當真繁瑣。
薑蕪接過司雋剝開油紙裹著的肉餅,往嘴裏塞了一口。
該說不說,這家客棧的食物確實都挺好吃的。
都合薑蕪胃口。
司雋隻顧著給薑蕪忙活,自己倒是很少吃。
薑聿坐在一旁,時不時偷瞄他兩眼,總覺得這個冷麵貼身護衛對自家的“姐姐”好像有些過於好了。
再看看那位,似乎也並不覺得有任何的不妥。
那邊正在熱火朝天的聊著,就聽離天宗的那位領頭人說:“用完早膳我們就進宮,去問問那寧婁,究竟是何用意,這月滄國他若管不了便歸於我們離天宗的門下。”
“範兄還真是好大的魄力。”另一位霜凝宗的男子笑嗬嗬的說。
範玄沒有聽出他語氣中的其他含義,還繼續道:“過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