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識費庈父(2 / 3)

後麵談話中得知,那男子姓費,名庈父。年紀輕輕便任魯國大夫一職,一族食邑費地,享有費邑的管理權,是魯地的一方領主。

後來數日,更是在與費庈父相處中,越發尊重並信任這位大哥。倘若這敬重大哥有事相求,無駭肯定竭盡所能。

想到這裏時,展無駭便說道:“費兄既當我手足,那為何不與無駭直言不諱?莫非有什麼難言之隱?”

可這費庈父啊,為人實在聰明,做事緊密,滴水不漏。換種說法就是,油奸巨滑,行若狐鼠,陰險狡詐。

展無駭那單純心性,碰上他就如孩童一般,可隨意玩弄於股掌。

費庈父聽到展無駭這麼一說,又看向展無駭那刻表露出的神情時,費庈父知道,這事成了。

費庈父假裝咬了咬牙,說道。

“但此事極為凶險,我費邑派出多支隊伍都石沉大海,有去無回。庈父不能讓無駭兄弟趟了這趟渾水。”

聽完此話,展無駭的頭略略抬起,麵露不屑,回複道:“哼,我十歲便能拉動千斤巨弓,十二歲既可與虎熊相搏,十六更是一人一刀斬四十匪人與柳下邑。何為凶險?”

展無駭確實如此,傳說展無駭生時烈日當空卻雷鳴動天,更遇仙人老子入府賀喜,抱其沐浴,使得無駭生得一身神力,一副鐵骨。

費庈父聽完無駭的話,歎息一聲,接著道來:

“無駭兄弟,可曾聽說過極國?”

無駭已走至跟前,眼中閃過些許好奇,回道,

“是傳聞中在極穀某處的神秘小國?據說那極穀死氣沉沉,林裏四處掛滿骸骨,每個行至極穀的人都有去無回。”

費庈父又歎息一聲,答道,“哎,不錯,可憐我費氏一族食居費邑,離極穀最近,百姓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無駭麵懷疑慮,接著問道:“可聽聞極國之人從不出穀?何來恐懼憂患?”

此時費庈父深吸一口氣,說道,“極國以前確是不曾出穀。可近年忽然頻繁入侵,騷擾我費邑居民,搶殺掠奪,我百姓已民不聊生。”

費庈父說到此處時,已緩緩站起身,眼裏充滿悲憤。他轉過身背對著姬無駭,繼續說道,

“我族派入穀尋極之人,也各個有去無回。近期那極國惡鬼更加猖狂,入城強搶我費邑民女。我族士卒奮勇抵抗,可那為首惡鬼,窮凶極惡,一人一矛便殺得我族人丟了魂,死在他手上族人何止成百上千!”

此事姬無駭也是第一次聽說,原本淡淡怒色已然燒得衝天,兩雙大手緊握雙拳。

費庈父回身看向姬無駭,看他那野火燒天般的怒色,又說道。“我多次進魯上書隱公,奈何我族一直尋不得極國位置,隱公又因魯國拒西戎結盟,為提防西戎入侵,無法派兵支援。極國一事,隱公也視作心疾。”

費庈父此刻雙手撫向展無駭肩膀,歇斯底裏起來,說道,“但吾此次入都,有幸識得兄弟。這些日相處,更感兄弟雄心壯誌。若無駭兄弟肯似那神兵天降,救我費邑百姓與水深火熱,我定以命為報。”

說到這時,費庈父準備抱拳單膝跪下,臉上那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喘氣聲還時不時傳來嗚咽。

展無駭單手便把費庈父扶住,令費庈父無法俯身。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說道,“庈父兄,不必如此。我隨曾祖魯孝公為展氏,費邑乃是魯國一地。即可解魯隱公之心疾,又能守護我魯地,豈有不管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