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邑有一戶人家,是柳下邑有名的大戶,家境殷實。但在魯惠公三十二年,被判以通敵之罪處死。從此家道中落,隻留下了一個寡婦帶著一對兒女。
妹妹柳阿房比哥哥柳貴小上六歲,阿房生得唇紅齒白,非常漂亮。雖然衣衫襤褸,但氣質絲毫不輸名⻔千金。
柳寡婦從小對阿房愛護有加,家裏所有的活都不讓阿房碰,甚至平時下地都讓哥哥柳貴背著,把阿房養得白白嫩嫩。為此,哥哥柳貴時常抱怨妹妹嬌生慣養。
不過哥哥柳貴也是打心底地疼愛這個妹妹。這讓柳阿房覺得,即便家裏貧窮,自己的媽媽和哥哥依然對自己那麼好,她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女孩兒。
直到有一天,柳寡婦帶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是柳下邑出了名的有錢惡霸,石氏,他無惡不作,手下也全是作奸犯科之人。甚至石氏還有童癖,手段更是變態。
阿房媽媽貪圖錢財,許了惡霸石氏,高價把阿房賣了。當他哥哥柳貴從外回家時,柳寡婦正在興 高采烈地數著賣掉阿房所得到的銀兩。哥哥柳貴覺得不對,四處也沒找到阿房,便衝母親急道: “阿娘,阿房呢?”
沒想到柳寡婦洋洋得意地說道:“兒子啊,終於等到這一天啦!從今天開始,我們就要過回有錢人 的日子啦。”
柳貴開始緊張起來,難道這些錢財都是因阿房而來?聲音帶著顫抖地問道:“阿娘,你這話是何意?阿娘?”
柳寡婦還在沾沾自喜,“傻兒子啊,我們這些年這般照顧你妹妹,不就是等著能把她賣個好價錢嗎。”
柳貴更確信了,這些錢財就是因阿房而得,怒道:“娘親,你把阿房賣了!?”
柳寡婦眼神有點閃躲:“我們家那麼窮,她跟著我們也不會過得好的,跟著那石氏總比跟著我們強!”
柳貴一聽,竟是那柳下邑的惡霸!此刻便要奪⻔去追。
柳寡婦將他攔住,吼道:“看看這些錢!兒子,看看這些錢!以後不都是你的嘛!以後咱不用過苦日子了!你以後結婚的娉禮也有了!”
原來阿房的娘親,從小對她百般的好,隻是為了把阿房養得細嫩膚白,以後好賣個高價。
柳貴聽到瞬間頭暈目眩,大哭道:“阿娘,你在說什麼?我不要錢!!!我要阿房!!!”流著淚 嘶喊著,轉身向外跑去.....
柳寡婦還在忘乎所以地哼著小曲,點著銀子。轉念一想,柳貴可千萬別捅什麼幺蛾子,柳寡婦隨即收起錢財,便跟著追了出去。
可當她找到她柳貴時,她兒子早已倒在血泊之中,沒了呼吸。
原來柳貴找到惡霸石氏,硬是要把銀兩退了,贖回他的妹妹。結果遭到毆打,柳貴誓不妥協,不將妹妹帶走自己也絕不離去,石氏乃什麼人也,可憐的柳貴終是沒有⻅到阿芳一眼...
柳寡婦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兒子,便上前與惡霸撕扯。一個眼神,手下惡棍們便把柳寡婦雙腳打斷。錢財也被其派人偷走了。錢也沒了,孩子也沒了。柳寡婦從此瘋了,成了柳下邑的一個瘋婆娘。
剛進府的第一天,年僅十歲的阿房便被奪去處子之身,而這石氏之變態,令人發指,府中更是經常能拋出幼女屍體。
十歲的阿房每日活得生不如死,她強迫自己活著,隻要活著的一天就有機會再⻅到媽媽和哥哥。
此時的阿房並不知道,哥哥死了,媽媽也瘋了。
她就這樣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活著。
直到魯惠公四十年,展太爺帶著展無駭來柳下邑遊玩。從沒出過遠⻔的展無駭對事物充滿好奇,時常跑遠,因路遇戰亂大量湧入柳下邑城的流⺠,與展太爺走散。
此時的展無駭隻有十六歲,相貌還⻓得稚嫩,並身著華麗衣裳,去小攤買東⻄時出手非常闊綽。
被石氏一夥盯上,將其以迷藥迷暈,準備勒索錢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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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少年的展無駭頭腦暈乎,眼皮沉重,全身無力。恍惚自己被幾個人抬著在走。一睜眼,四個土匪模樣的人將他五花大綁的扛在肩上。
展無駭何許人也?十二歲在野外碰⻅一頭餓熊,便能赤手空拳將其製服。
隻⻅展無駭,猛地一用力,繩子順便被掙斷。
幾個土匪先是一驚!這展無駭在土匪的眼裏,可是金山銀山,怎能讓他逃脫了。
土匪們上前按住展無駭,展無駭舉起雙拳便與之搏鬥。
可這時的展無駭藥勁還沒有過,氣力不足平時的十分之一,被土匪以棍棒猛砸其腦部,再度暈厥。
再次看到展無駭時,隻見他的脖子、胳膊都被銅鎖鎖住,呈一個“大”字型,鎖在大堂之上。大堂裏,有很多大小不一的籠子,籠子裏關著的都是看起來十歲到十六歲左右的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