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墨銘的辦事效率很快,剛過一個星期,餘大富的事就妥了。
彼時餘安剛結束一節一對一的數學課,正在進行課後總結時,嚴墨銘拿著文件夾就走了進來。
他把文件夾遞給餘安,沉默了一下,才盡量溫和的開口,“以後不用害怕了。”
餘安心中有了預感,接過他手中的文件夾,打開後,就看到一遝照片,是餘大富的。
在賭場肆意揮霍的餘大富,輸錢時懊悔的餘大富,借錢時信誓旦旦的餘大富,還不起錢被毒打的餘大富、被五花大綁的餘大富……
以及最後的一份文件,裏麵是餘大富簽下的自願前往非洲工作以償還負債的協議書,還有餘大富手持身份證的照片,以及帶有他姓名的機票複印件。
餘安沒有問這裏麵嚴墨銘起了什麼作用,她認真的看著那張複印的機票,是明天下午的。
餘安輕咬嘴唇,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詢問,“我能去見他最後一麵嗎?”
“當然可以。”
嚴墨銘點頭,自然而然的詢問,“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話落下,他就愣了,他為什麼會這樣問?
“可以嗎?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嘴上說著會不會太麻煩了,但餘安眼睛裏麵全是期盼,她那雙深情的桃花眼注視著你,仿佛你就是她的唯一,真的很難讓人拒絕。
這兩天也沒有什麼大事,嚴墨銘索性點頭答應下來,“你想什麼時候過去?”
餘安想了想,現在才上午十點,她過會還有一節英語課,但可以推遲到晚上。
現在出去的話,看完餘大富,差不多就中午了,正好可以和嚴墨銘一起吃午飯。
她眼睛亮亮的,“現在可以嗎?”
“好。”
……
上了車,看著車輛不斷行駛,餘安有些興奮,又有些難受,她看向旁邊的嚴墨銘,“我們大概多久到呀?”
“如果不堵車,一個小時就到了。”
“嗯嗯。”得到答案,餘安又看向窗外,“好像下雪了。”
車內打了暖氣,窗戶上霧蒙蒙的,隻能隱約看到一些快速滑過的風景。
她靠近窗戶,對著玻璃哈了一口氣,然後又把玻璃上的霧氣擦幹淨,“真的下雪了。”
雪花的痕跡在車輛快速行駛中變成了一條條白線,給窗外的世界加了一層物理濾鏡。
看著她童心未泯的樣子,嚴墨銘沒有煞風景的提醒她,車窗的玻璃都是特製的,上麵的霧氣過一會就會自動消散。
餘安扭頭看向嚴墨銘,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暖氣,她臉頰紅紅的,眼睛很黑,有種濕漉漉的感覺,她聲音中帶著喜悅,“嚴墨銘,這是今年的初雪誒。”
受她的影響,嚴墨銘心情也雀躍了起來,“對,這是今年的初雪。”
“根據天氣預報,這場雪會下很久,說不定等我們回到家,雪還在繼續下。”
他一下說了好長一句話,聲音是以往都沒有的溫柔。
餘安心中的難受也被喜悅壓了下去,“瑞雪兆豐年,這是個好兆頭啊。”
【餘安,好感度又增加啦!】
耳邊傳來係統做賊一樣小聲的聲音,餘安笑的更開心了。
……
黑色轎車停在一處普通的小區外,餘安和嚴墨銘一前一後的下了車。
小區門口早就有人在等著了,見兩人出現,忙迎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