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律小跑到紀宴身旁,上下左右的細細打量著他,確定沒有什麼傷痕後,他稍微放鬆一些,然後情緒就上來了,“紀總,還好你沒事,不然我這個老骨頭真的無顏麵對老家主啊!”
紀宴拍了拍他的手,安撫道,“此事與你無關,紀叔你不必自責。況且我也沒什麼大事,還等到了你們。”
紀律不住的點頭,眼眶都紅了,“你這樣說都是為了寬我的心,飛船失事那麼大的事情,你肯定受了不少苦……”
紀律對紀宴是疼惜不已,但他畢竟是紀家的管家,大局觀還是有的。
他很快就平複了情緒,然後就看向紀宴的身後,“紀總,餘安不是和你在一起嗎?她人呢?”
紀宴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然後就恢複了冷靜,“她在山洞裏麵,過會兒就出來了,不用管她。”
紀律不讚同的搖頭,“她身為你的貼身保鏢,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出來,而她還躲在山洞裏麵?”
“林陽,你去把她喊過來,問問她是怎麼回事。”
林陽立馬出列,然後就走向山洞。
紀宴連忙出聲阻止,“不用去,是我讓她在裏麵待著的。”
林陽停下腳步,看看紀律,又看看紀宴,正當他想歸隊的時候,卻發現山洞那裏出現了一個人影。
“紀總,餘安她出來了。”
紀宴回頭,就看到衣衫整齊的餘安,她脖子密密麻麻的紅色痕跡也沒了,不知道她是怎麼遮掩的。
紀律也看到了,冷哼一聲,就走過去要詢問是怎麼回事。
但當真過來了,看著臉色還帶著點潮紅的餘安,以及她那一身濃的不能再濃的紀宴信息素的氣味,紀律質問的話就卡了在喉嚨中,他想他知道原因了。
餘安看到紀律過來,很有禮貌的點頭微笑,“紀叔,好久不見。”
在和紀宴昏天黑地的廝混幾天後,餘安就發現自己的麵部神經靈活了好多,可以自如的控製表情了,沒有再像之前那麼麵癱。
而看到她的笑容,紀律竟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餘安笑。
他有些訕訕,“餘安,多虧了你保護紀總,你辛苦了。”
餘安也有些驚訝,紀律雖然為人和藹,但卻很有自己的原則。按理說,在他看來,餘安身為保鏢,保護紀宴是理所應當的事情,用不著說辛苦了。
但他現在卻說辛苦了……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而這個時候,紀宴也走了過來,他站在餘安旁邊,不動聲色的隔離了紀律打量的視線,然後就出聲詢問,“都弄好了嗎?”
隨著他的過來,清甜的桂花香也隨之開始彰顯存在感。
聞到這個味道,餘安突然羞恥。
她在山洞中和紀宴待久了,就聞不到桂花香了,所以她就沒有意識到這點。
此時再次聞到紀宴身上的味道,餘安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他們有信息素!
信息素是有氣味的,別人也可以聞到……
那麼她和紀宴廝混那麼久,還被紀宴標\/\/記了那麼多次,那她身上的桂花香該有多濃?
怪不得紀叔會那樣說……
救命啊!
餘安這個時候真的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有什麼還能比所有人都知道你被人標\/\/記了還尷尬的事情嗎?!
她木著一張臉,跟在紀宴身後,進了飛船,周圍人奇異的目光,讓餘安感覺自己正在不斷被淩遲。
一上了飛船,她就躲進房間裏,不願再出去。
但偏偏林陽和王昊軒這兩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還故意敲門找餘安。
餘安握著拳頭,開門讓他們進來,然後就一人給了一拳。
“找我幹嗎!”
王昊軒嬉皮笑臉的,“你那麼凶幹嘛,我們不是來關心你嗎?好歹我們之間還是隊友呢!”
林陽點頭,“就是就是,別忘了咱們還住在一起,算是室友呢!”
餘安才不信他們的鬼話,“行,你們的關心我收到,你們可以走了。”
說著,餘安作勢就推他們,要趕他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