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溫潤的唇瓣從天而降，抵住蘇小小那還沒說完話的嘴，緊緊地貼著，讓女人一陣慌亂。
有那麼一瞬間，女人也情不自禁地迎了上去，可在未讓人察覺的瞬間，她猛地將麵前的男人推開。
“厲寒川，你夠了！”
蘇小小一聲咆哮，抬眸看著男人被自己打紅的臉，她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哽咽著聲線，她悻悻地說道：“厲寒川，你看清楚，我不是李夢！”
李夢？
厲寒川頓時如當頭棒喝地清醒了過來，李夢這個名字，就像是一瓶清涼油，總能讓人人間清醒。
可他，從未把她當成李夢！
眉頭微微一皺，他看著眼前的女人，不過是使了些小性子而已，他竟不知自己剛才為何會那般的衝動。
緩緩地收回了思緒，他淡淡地回答道，“我知道，你不是李夢。”
簡單的話語，似乎包含了太多的信息。
厲寒川隻是垂眸看著他，冰冷的眸色裏，透著幾分心疼和憐惜。
潛意識裏，他隱約察覺到了某一種不可思議的情緒，卻又總是克製著，甚至自欺欺人地否定了它。
蘇小小一開始也隻當是厲寒川突然發了瘋，把自己錯當成了李夢，才會做出這樣不合規矩的事情來。
可當她聽到他肯定的話語時，目光裏有一瞬間的錯愕。他知道竟然還……
心裏頓時生出諸多的疑問和揣測，讓她並沒有注意到厲寒川神色的變化。
或者說，她已經被眼底悄然而至的淚水模糊了視線，根本就沒有看清男人的神情。
轉而隻是冷笑一聲，“既然厲少知道我是誰，就應該知道，你我之間，隻有合同，沒有感情。厲少又何必假惺惺地演一出這樣的戲呢？難道怕我會告訴爺爺，我們一直都隻是在逢場作戲給他們看嗎？”
“厲寒川，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有始有終地陪你演完這最後的戲碼，一直到離婚證拿到手的那天！”
信誓旦旦的話語，蘇小小明明隻是想說給厲寒川聽，可心裏卻像被人撕裂般地絞著疼。
她咬了咬唇，不讓那些徘徊在眼底的淚水輕易落下，而留給厲寒川的，隻有她一貫的逞強和倔強。
男人擰了擰眉，目光一直落在女人的身上，從未離開半步。
他抻了抻手臂，心疼地想要幫女人擦掉眼角的淚水，可連抬手的動作都顯得異常的艱難。
整個肩膀牽扯著傳來撕心裂肺般的劇痛，讓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可他也隻是緊咬著牙關，不曾提及傷勢半分。
可那擊碎人心的話，像是抽離了他的靈魂，讓他那勉強支撐的身體，漸漸地失去了動力。
身子突然一軟，他整個人便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女人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便隻聽得他說道：“蘇小小，離婚既然這樣你所希望的，我一定如你所願！”
目光對視的一瞬間，蘇小小的心卻像被人狠狠刺了一刀，讓她有一瞬間的劇痛。
可也就是這個時候，她才看出了男人的的吃力，臉色更是白的像一張紙。
“厲寒川，你怎麼了？”
關心地向前走了一步，蘇小小手足無措地上下打量著他，迫切地問了一句。
男人卻隻是伸手擋住她的上前，撇過頭掩飾著自己難看的臉色涼薄道：“我的事，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