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川知道,蘇小小此刻正在氣頭上,不管自己做什麼,她都不會服從。
但知她吃硬不吃軟的性子,厲寒川便知道怎麼對付她最有效。
“回,或不回,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你媽……可還在法國。”
蘇小小的心突然一怔,簡單的提醒,卻處處透著威脅和恐嚇之意。
莫說母親此時是在法國,就算是在中國,厲寒川若真想做什麼,她也怕是無能為力。
豆大的淚珠順著心裏的委屈,圓滾滾地落了下來,她猛然擦掉眼淚,咬牙切齒,“厲寒川,你卑鄙!”
憤怒的雙拳恨不得轉頭就揮在厲寒川的臉上,可她知道,被人扼住咽喉,她別無選擇,隻有隱忍!
“我……回!”她堅韌地說出了這蒼白無力的話語。
被擋在門外的錢朵朵跟厲暖陽,焦急地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兩人一前一後地從裏麵走了出來。
錢朵朵第一個迎了上去,見蘇小小滿臉淚痕,又打著赤腳,鮮血淋淋,她頓時就眼淚縱橫。
“蘇蘇,你怎麼樣?你這是被什麼人欺負了嗎?是不是……”
“我沒事。”
蘇小小牽強地揚了揚唇,臉上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幹涸的喉嚨發出濕啞的聲音道:“多多,我沒事,你別擔心。剛剛裏麵出了點事,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可是……”
“我真沒事!”蘇小小低下頭,緊緊地咬著雙唇,屏住呼吸不想讓她看到自己難堪的樣子。
若是以前,她一定會撲進錢朵朵的懷裏放聲痛哭,可被男人欺負,這樣的話,她又怎麼說得出口?
若是被錢朵朵知道自己的遭遇,她還不得進去找厲寒川拚命嗎?所以,她定然不會讓她這麼做!
厲暖陽見狀,覺得有些不對勁。急忙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蘇小小的身上。
目光看了一旁的厲寒川一眼,他關心地開口,“蘇蘇……”
“學長,我真沒事。”
預料到厲暖陽可能想問什麼,蘇小小吸了吸鼻子,抬頭雲淡風輕地笑了笑。
那股笑意中夾雜的牽強,厲暖陽看得清清楚楚。
他雖不知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可看著蘇小小的樣子,他大抵也猜到了什麼。
“哥,你對嫂子到底做了什麼?”他疾步走到厲寒川的身邊,壓低了聲音質問了一句,“錢朵朵已經把整個事情的經過都已經告訴我了,嫂子是替她去相親的,並非你想的那樣。”
“是嗎?”厲寒川往身後的女人瞥了一眼,又道:“你們不用替她解釋,她自己可是親口承認過的!”
“哥,嫂子那麼一說,你就信了?”
“我有什麼理由不信嗎?”厲寒川微微抬眸,目光堅定地看向厲暖陽。
厲暖陽一時語塞,看著眼前的這個哥哥,他竟覺得很是陌生,仿佛他們之間從未有過交集。
“學長,厲少隻是想帶我來這裏放鬆一下,不過我嫌他唱歌太難聽了,所以就出來了。我身上的傷,跟他沒有關係。”
蘇小小知道厲暖陽一定會要一個解釋,她雖不情願,但還是不得不替厲寒川解釋了一句。
這樣的借口,其實根本就沒人會信,隻不過是給彼此一個台階下而已。
可由於蘇小小不願意去,他們也沒有理由刨根問底,便也隻能接受她的這個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