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跟厲暖陽一起處理完子公司被歐陽石又一次搶走的業務事件,回到家的厲寒川頗有些悶悶不樂。
他悶悶不樂,倒不是因為丟了業務的事情,而是跟他的老婆有關。
按說,蘇小小是他的妻子,他們自結婚到現在,他還沒有收到過他妻子送的禮物。
不,確切地說,他收到過一次,隻不過是被他自己給糟蹋了。
他還記得那棵發財樹,是蘇小小編織了一整晚才趕出來的。
印象中,那發財樹雖算不得頂好的手藝,但隻要不仔細看,也是夠讓人賞心悅目的。
他本覺著,那樹沒了就沒了。
直到蘇小小今日送了厲暖陽一個她親手做的陶瓷杯,跟他這個做丈夫的相比,總歸讓他有些落了下風。
這兩日,蘇小小雖然被繁忙的工作壓得有些疲倦,但她的心情都是極好的。
今日看到厲寒川如往常一樣在餐桌前等著自己,她高興地跟他打了個招呼。
又道,“厲先生其實不必每天都等著我回來開飯,萬一我哪天工作忙,沒來得及回家,厲先生可以先吃,讓芳姨給我留點飯菜就行了。”
本不過是好心的一句話,在厲寒川聽來尤為的刺耳。
他讓她工作,是想讓她開心,而不是讓她為了工作廢寢忘食的!
他本就鬱鬱寡歡的臉上,忽而又多了幾分陰鬱。
扯了扯嘴角,他道:“等夫人回來一起吃,這飯才吃得有滋味兒。再晚,我也能等!”
蘇小小拗不過,她還不是怕他餓了肚子,又餓出了胃病來?
她從畢業起就是做的策劃這份工作,也深知加班加點是家常便飯。
這男人他既願意等,就讓他等好了。
“厲先生既然願意等,那我以後要是晚些回來的話,會給厲先生發個消息的,這樣厲先生就不會漫無目的地等了。”
蘇小小很是善解人意地回了一句。
這樣簡短的對話,雖依舊有些生疏客套,但來日方長,他們彼此也都會慢慢習慣的。
夫妻倆各自吃著麵前的飯菜,便再無更多的交集。
厲寒川抬頭偷偷地打量著麵前的女人,目光最後落在了她空空如也的脖頸上。
“上次送你的項鏈,不是說喜歡嗎?怎麼一直沒看你戴?”男人看似無意地問了一句。
蘇小小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厲寒川送她的禮物,她早就已經收起來了。
她總覺得,在他們協議婚姻的三年期間,男人送的任何禮物,無論貴重還是便宜,在他們離婚的那天都是要物歸原主的。
“我……把禮物收起來了,放在了房間衣櫃的抽屜裏。”蘇小小如實地回答了一句,“我不想欠你……”
“芳姨,把夫人的項鏈娶過來。”
還未等蘇小小把話說完,厲寒川就已經下了命令。
等到莫芳足下生風地上了樓,蘇小小坦率道,“厲寒川,我隻是不想欠你任何東西,作為你夫人收的任何禮物,我都怕我離開的時候還不起!”
厲寒川這才明白,在她的心裏,她蘇小小是蘇小小,厲氏集團的總裁夫人隻是他厲寒川的妻子,這兩個角色,是不能混為一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