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沒事就沒事!”
男人厲聲譴責了一句,虛弱的身子明明連站著都嫌累,他還是毫不在意地推開了華城。
深深地吸了幾口氣之後,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了些力氣,他撐著疲乏的身子,朝著眼前的女人走了過去。
他知道,蘇小小不是那種為了上位而不擇手段的人。
否則,剛才她完全可以趁虛而入,順勢而為。
可她,並沒有那麼做。他曾經以為的欲擒故縱,果然如她所說,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八月底的山頂上,風呼呼地從身旁刮過,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酒醒後的男人,看著穿著單薄的女人,示意著華城拿了件外套,才又一次靠近。
隨手將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女人噤若寒蟬地一退,臉上那羞澀的紅暈還未完全褪去,嚇得她不敢跟男人對視。
她知道厲寒川剛剛隻是逼不得已的下意識行為,但畢竟是他輕薄了她。
她再次重申道:“厲寒川,我跟你隻是契約關係,不存在夫妻之間應盡的義務關係。還請你不要越線!”
男人的心,頓時狠狠地抽了一下。
是啊,他們之間隻不過是契約關係而已。他這樣輕浮的舉動,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何況這個女人呢?
收斂起自己那無謂的關係,他冷漠著道:“蘇小姐想多了!我剛剛隻是喝了能讓人迷失心智的東西,對你的所作所為,並非發自本心。好在沒有釀成大錯,需要我怎麼補償,蘇小姐盡管開口!”
補償?
蘇小小詫然抬頭,他竟以為自己想要找他要補償?
可細想,他的話又有什麼錯呢?
他們之間本來就隻是一場交易,既然犯了錯,那就要補償,這很公平!
為何,她心裏會覺得難受?
別過頭避開了男人炙熱的視線,她輕笑一聲,假裝著毫不在意,“厲先生,我知道你是被人下了藥,所以才會不能自已的。你放心,我蘇小小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剛剛我也咬你不輕,咱倆也算是禮尚往來,誰也不欠誰了。”
說著,她失落的目光下意識地往男人的手腕看了過去。
她剛剛下嘴的時候,可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也不知道是不是把他咬傷了,他現在還疼不疼?
男人炙熱的眸光忽而變得暗淡了下來,他仿佛期待著女人會問他什麼,可她那毫不在意又雲淡風輕的回答,竟讓他有些捉摸不透。
明明,他那會兒即便是神誌不清,也記得女人下意識的迎合。
那種迎合跟她此時的態度相比,仿佛隻是一種錯覺。
潛意識裏,他似是在追求著某個答案,垂眸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女人,他嗤笑一聲,“蘇小姐這禮尚往來,倒是輕巧得很!”
蘇小小聽著這話很是有意思,被輕薄的人是自己,她大度地不跟他計較,他竟然還覺得委屈了?
她沉聲一笑,“那厲少的意思該當如何?是在怪我,打擾你跟李夢的好事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