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即否認,“這不可能!”
錢朵朵看她情竇未開的模樣,又打趣著道:“蘇蘇,沒什麼不可能的,你這無意識的怦然心動,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怦然心動?
錢朵朵的這個詞,像是給蘇小小找到了一個完美的形容詞。
她不安地握著咖啡杯,來回的摩擦著,卻怎麼也不願意相信,自己會對厲寒川產生這種不可思議的情愫。
她仍舊想要替自己辯解道:“我喜歡的,可是學長,這你是知道的。我怎麼可能對厲……”
錢朵朵深深地歎了口氣,“我早就問過你,這麼多年了,你心底的那個人,還是顧北辰嗎?”
“人對白月光都是會有執念的,這麼多年,你也未曾遇到一個能讓你為之動心的人,所以你才會以為自己一直傾心於他。”
“或許,你以為的喜歡,隻是一場久別重逢的歡喜呢?”
“久別重逢的歡喜?”蘇小小不由得小聲念叨了一句。
回想起自第一次在飛機場見到厲暖陽開始,她對他一直都隻是歡喜,卻從未有像昨晚自己對厲寒川的那種怦然心動。
她突然也有些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還依舊喜歡著他,可怎麼也不願意承認自己會對厲寒川動心。
她咬了咬牙,“多多,他做了那麼多上次我的事,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他?”
“可厲少……也做了不少讓您感動的事啊!”
錢朵朵不經意的一個回懟,瞬間讓蘇小小無言以對。
心下不由得一想,是啊,厲寒川這個人雖然冷漠,但那不經意的溫柔,才是她屢次不跟他計較的根源。
可那又如何?
蘇小小仍舊不願承認地道:“他對我好,隻是礙於我的身份才逢場作戲給別人看的!”
“那……隻為你一人量身定做的七夕夜,也是逢場作戲嗎?”
錢朵朵突然反問了一句,就在蘇小小不知所雲的時候,她又解釋道:“前兩天,華秘書還特意來找我,問我你期待的情人節是什麼樣子了。我想起了大學的時候你跟我說的話,便一五一十地跟華秘書說了,沒想到這會是厲少給你的驚喜!”
“那他還不是怕我給他惹麻煩,所以才……”
“哎呀,你就死鴨子嘴硬吧!”錢朵朵看她不開竅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想到怎麼才能讓蘇小小認清這種感情究竟是什麼,她又湊到蘇小小的跟前問道:“你說,昨晚厲少對你不軌的時候,你有沒有第一時間推開他?”
蘇小小仔細回憶著,她何止沒有推開他,竟然還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下意識地捂著自己的嘴唇,她竟然被自己這種奇怪的想法給嚇到了。
“我……我當然有了!那樣的登徒子,難不成我還能讓他得逞嗎?我不止推開他,我還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呢!”
她義憤填膺又慷慨激昂的自證清白的話,在錢朵朵看來,都是在掩蓋著她心底的慌張。
她這個閨蜜,分明就是心動了!
錢朵朵竊竊自喜,卻故作深沉地道:“蘇蘇,我自然是信你的!不過,你要是想證明自己真的對厲少毫無興趣,你敢不敢撩撥厲少?”
“你若是對厲少毫不心動,就足以證明,你現在的這種感受,都隻是一種假象。你喜歡的,一直都是厲暖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