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聽到“李夢”這個名字的時候,身上的炙熱像是被扔進了冰窖,瞬間就涼透了。
冷冽的目光,瞬間轉向信誓旦旦的女人,她說,她對自己沒有絲毫的非分之想?
厲寒川緊緊地擰眉,心底隱隱有那麼一絲的不甘心,同時又有些慶幸,他們之間本該如此。
他冷眼看向蘇小小,“你最好不要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否則,我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沒有沒有,我保證,以後也不會有!”蘇小小擺了擺手,生怕惹怒了男人。
轉頭又阿諛奉承道:“厲少您身體這麼好,斷然不會像別人傳的那樣不行的。您身強力壯的,倍兒棒!”
說著,她還不忘給厲寒川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聽到答案的男人,沒有再接話,他也不想跟女人繼續談論這個敏感的話題。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即便是他跟李夢確定了關係,但總有人會質疑他的。
可惜,他又何曾在意過別人的質疑聲呢?
隻是,餘光瞥向已經躺下的女人,他的內心隱隱還有一絲難以平息的波瀾。
心下不由得一想,如果她剛剛再對自己粗魯一點,嫵媚一點,再對自己霸王硬上弓,他是不是就把持不住了?
遲疑地收回目光,男人假裝著若無其事地掀開被子平躺在了床上,他那被撩撥得七上八下的心,還有胸中燃燒的團團火焰,讓他始終都難以保持平靜。
心底仿佛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警告他,不能再進一步,否則,七年前的遭遇便是最好的教訓。
沙發上的女人,聽著耳邊沒有了任何的動靜,偷偷地起身往床上看了一眼,見他沒有再找自己秋後算賬,這才輕拍著自己的胸脯鬆了口氣。
心裏不免責怪起了錢朵朵:都是你,非要讓我證明什麼,差一點我就把自己栽進去了!
不對,栽進去?
她為什麼會用這個形容詞?
伸手捶了捶自己的腦袋,她想,她一定是瘋了!
這一夜,夫妻倆因著“撩撥”的事,都各有心事,難以入眠。
厲寒川知道自己對蘇小小動了心,心下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七年前那些讓他難堪的過去。
他一遍一遍地在心裏提醒又警告著自己:絕不能重蹈覆轍!
以至於他好不容易才不再夢見的人,又一次出現在了他的夢裏。
夜半的時候,蘇小小在半夢半醒間,好似聽到了有人在說話。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尋著聲音看去,床上的男人不知為何整個身子蜷縮在一起,戰戰兢兢、滿頭大汗,還心緒不寧的樣子。
蘇小小心下疑惑,還以為男人是不是生病了。
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除了那豆大的汗珠,全然隻剩一片冰涼。
她想要將男人叫醒,又忽而記起厲暖陽曾經跟她說過,自從七年前的事發生以後,厲寒川曾經夜不能寐,每晚要靠吃安眠藥才能入睡。
此時,他猙獰的表情下,可是想起了過去那令人難過的事情?
看著男人的嘴角輕輕地蠕動著,振振有詞地在說些什麼,蘇小小附耳靠近,隱隱約約聽到他提到了一個人的名字——高芷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