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
床上的男人眉頭頓時擰成了一條溝壑,他強壓著心底的怒火,衝著蘇小小怒目而視。
女人被嚇得差點就打起了退堂鼓,可想到自己的使命,她又高傲地抬起頭,“厲寒川,你是聾了嗎?我說,像你這樣的人,不!配!得!到!真!愛!”
最後一句話,她說得一字一頓。
隨即而來猝不及防的一隻手腕,突然像發瘋似的扼住了蘇小小的脖子。
她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便被厲寒川直接鎖喉。
男人聲音發冷地看著她,“你再說一遍!”
“我……”
蘇小小被憋得麵紅耳赤,那想要再次重申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半個字。
扼在脖子上的手還在悄然用力,蘇小小被掐得滿臉通紅,幾乎已經透不過氣來了。
此時,她隻感覺她的生命受到了威脅,好像隨時都可能為了他們厲家壯烈犧牲了。
就在她以為自己死定了之時,男人的手卻忽然鬆開了。
蘇小小捂著自己的脖頸,用力地咳嗽了幾聲,努力呼吸著這來之不易的空氣。
所以,她並沒有看到男人臉上的那一絲擔憂和悔意。
餘光時刻注視著蘇小小的男人,他想到自己剛才的瘋狂,雙手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
若不是女人眼角不經意間流下的那滴淚水,他恐怕真的就將女人置於死地了。
此時,聽著蘇小小急喘的呼吸聲漸漸放緩,他那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比起心裏的傷,他明顯更在意麵前的女人。
可那跨不過的衡量,讓他隻想將自己包裹起來,不去觸及,不被喚醒。
男人依舊沒有半分關心的話語,他轉過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忽而蹲下了身子,緊緊地扼住女人的下巴,涼薄地警告道:“蘇小小,你若再敢挑釁,我可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了!”
心有餘悸的蘇小小並不似剛剛那般害怕,厲暖陽說得沒錯,哪怕是厲寒川剛剛怒不可遏地想要掐死她,最後還是下不了死手。
借著窗外的月光,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她認真地看著他,沒有放過男人臉上一絲的表情。
他是真心的嗎?
他不是!
看著男人的眼睛,哪怕不足以看清,蘇小小也從未像此刻這般肯定過。
她欣慰地扯了扯嘴角,“厲寒川,不論以前發生過什麼,我都希望你此後餘生,幸福、快樂。”
簡單的四個字,讓男人那緊閉的心扉再次推開了一扇窗,扼住下巴的手恍然收了回來。
厲寒川漠視著這種觸及,冷漠地別開頭,“蘇小小,你少在這裏自作多情!我厲寒川如今權勢地位財富都掌握在手,我又有什麼不開心的!”
是嗎?
女人看著男人轉身對他置之不理,心裏不免反問了一句。
沒錯,權勢地位財富,都是可以創造的。
但內心的空虛,又該用什麼來填補呢?
厲寒川,你又何苦自欺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