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的總裁辦公室。
厲寒川一邊為近幾個月,集團丟失大客戶的事情感到頭疼,一邊又因為高芷柔的事情感到憂心。
他不願意讓世人知道七年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也不願意將自己的難堪顯露在大眾的麵前。
他好不容易抽絲剝繭的,終於算是找到了些眉目,卻對這個幕後之人感到痛心疾首。
他不明白,雲貫中胳膊肘往外拐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當年,雲貫中可是跟他們厲家共同進退過的人。
這些年來,厲家跟他也從未起過任何的爭執和矛盾,甚至算得上是世家。
可他究竟是為了什麼,要將自己和他們厲家一起打拚的江山摧毀?厲寒川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七年前的事,雲貫中也是親眼目睹。雖然華城並沒有查出什麼。可直覺告訴他,這次高芷柔這個名字突然出現在厲氏集團的事情,絕對跟他脫不了幹係。
厲寒川緊緊地捂著胸口,忍著回憶帶給他的那一股狠狠的抽痛,他緊緊地握著拳頭,在心裏不停地告訴自己:他絕不能自亂陣腳,上了別人的當!
閉上眼,他揉了揉太陽穴吃痛的,不想讓“高芷柔”這三個字,一次又一次地打破他整齊有序的思緒。
忽然,辦公室的門開了。
雲貫中從容不迫地走了進來,“寒川,你怎麼把蘇小姐給開除了?她剛剛約我在咖啡屋見麵,跟我談及了很多你的事情,我看她這個生活助理做得挺好的。你真不再考慮考慮嗎?”
於雲貫中而言,蘇小小既不能為他所用,那他自然是要榨幹她的每一滴利用價值的。
可他的話裏也藏了多層意思,首先是蘇小小主動約的他,其次也是她將厲寒川的生活事告訴了自己,厲寒川又怎麼聽不出來他的挑撥離間?
若是以前,隻要是雲貫中說的,厲寒川都會信。
可自從他在背後開始做那些損害集團利益的事情開始,厲寒川也隻是表麵的禮貌跟客氣罷了。
至於蘇小小,他跟她相處了這麼久,多少對她的為人還是有些了解的,在這樣的情況下,與其讓他相信雲貫中,他更願意相信蘇小小。
可他並沒有就蘇小小的事接話,隻是收斂起心裏的思緒,勾唇一笑,“雲叔,一個生活助理而已,這不合心意的人,我用著也不稱手,倒不如讓人事部再重新招一個。不過這點小事還要雲叔替我操心,是寒川讓您失望了。”
“哎……我這當叔叔的,又怎麼能不為你操心呢?”雲貫中假裝無奈地歎了口氣,“這些年,你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背後藏著的心酸,叔叔又怎麼會不知道?”
“要是你爸還在的話……”
雲貫中故作憂傷地說著,對於這個敏感的話題,突然適可而止。
兩人一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雲貫中偷偷地打量起了厲寒川的神色,那低著頭認真倒著茶的樣子,令他看不到厲寒川臉上任何的表情。
厲寒川並沒有接話,對於“父親”這個名字,他也是避而不談。
他低垂著腦袋,臉上有一瞬間的陰晴不定,很快又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