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少,您還記得三年前咱們有一次剛從北京出差回來,在機場遇到過搶劫的事嗎?”
厲寒川微微蹙眉,一心奔往汽車廠的心,並沒有過多的思考。
華誠繼續解釋,“當時這個趙飛搶了咱們的行李箱,又要搶您手上的腕表,後來沒有得逞,被機場的保安當場抓住送去了警察局。”
“他當時哭著喊著說他隻是想救他妹妹,還跟您磕頭下跪認錯,求您高抬貴手。可您說……人做錯了事就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所以他因為這件事坐了三年的牢。”
厲寒川這才想起來確實有過這麼一回事,他臉色突然一沉,“所以,他就要報複我?”
華城又道,“我派人查過,當年這個趙飛是為了他重病的妹妹籌醫藥費才打了搶劫的主意,他這次出獄,第一時間就去找了他的妹妹。結果……他妹妹在兩年前已經過世了。”
厲寒川頓時沉默不語,心底隱隱對趙飛有一絲同情。
隻是,他當年搶劫雖情有可原,但這也不是他可以挑釁法律的理由。
如今好不容易刑滿釋放,他就該好好地重新做人才是。可他居然不知悔改,還要變本加厲,這樣的人又怎麼值得同情?
他現在同時綁架了三個女人,厲寒川真擔心,這個男人要是個亡命之徒,恐怕她們會有性命之憂。
心頭突然一緊,腳下的油門不覺又加快了些。
窗外的風簌簌地吹了過來,在這酷熱的九月,帶來了幾分涼爽,也帶給他幾分清醒。
厲寒川這些年懲罰過的人早已數不勝數,那些對他有怨言的人,也隻能屈服在他的權勢之下,即便是天大的怨氣也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裏咽。
趙飛的事,似乎有些不合常理,除非他是想來個魚死網破,同歸於盡。
眸色突然一沉,厲寒川有所擔憂,“華秘書,馬上給我查,趙飛背後有沒有人指使。”
想到那三個女人,厲寒川最不擔心的,便是高芷柔。或者說,在他的心裏,高芷柔並不值得他擔心,她是死是活,他並不在乎。
至於李夢,若不是為了厲氏集團,他恐怕也能任由著趙飛去處置。
他最擔心的,隻有蘇小小。
以她的性子,雖然也懂得審時度勢,但她喜歡一吐為快的性子,萬一說了什麼話,惹怒了綁匪,恐怕那個男人並不會憐香惜玉。
十五分鍾後,厲寒川便抵達了城東的廢棄汽車廠。
看著眼前廢棄的汽車廠,到處都是破銅爛鐵被風刮的簌簌作響的聲音。
裏麵隔著些距離的房子裏,發出微弱的燈光,顯得很是破爛不堪。
他快速地關掉了引擎,又熄滅了車燈。
隨後將身上的外套脫下,又扯掉了領帶,取下手上的手表。
仿佛沒了這些東西的束縛,他的行動隻會更加的靈活。
等到一切準備就緒之後,他才從車上緩緩地走了下來。
突然,一陣強烈的燈光照在了他的身上,照得他有些晃眼。
厲寒川下意識地別過頭,等到燈光從他的身上挪開,他才直視著前方,肅然道:“趙飛,你真以為你這麼做,就能威脅到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