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酒吧內。
蘇小小特意回了清輝小區,換了一身多年前錢朵朵特意給她買的夜店“裝備”。
那是一身黑色的露肩短袖,一條黑色的皮質小短裙。
蘇小小將平日裏高高挽起的頭發悉數散落了下來,再搭配一雙黑色的馬丁靴,竟也有幾分痞氣在身上。
錢朵朵一見到她,便覺得她今日與眾不同。
酒吧裏,昏暗的燈光看不清人臉上的表情,錢朵朵朝她湊了過去,“行啊蘇蘇,你居然開竅了!”
可話雖如此,但知蘇小小者,莫過於錢朵朵。
她今日這樣的打扮,想來也是事出有因。
錢朵朵將蘇小小拉到一旁,臉上的笑意突然收斂了起來,她小聲問道,“蘇蘇,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我……沒事兒!”
蘇小小牽強地揚了揚唇,“我這不是聽你的,趁著年輕多出來玩玩嘛!你說的,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更不能為了一棵樹放棄整個森林嘛!”
錢朵朵看得出,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
可蘇小小既不願意說,自己也全當什麼都不知道罷了。
她既想發泄自己的情緒,那自己便讓她發泄個夠,等到她什麼時候想說了,自然就會說了。
蘇小小其實並不喜歡這樣嘈雜的環境,那刺耳的音樂聲讓人連說句話都覺得費勁。
蘇小小掃視了一眼那些在舞台中間載歌載舞的人,她不知道這裏麵有多少人跟自己一樣,是來這裏借酒消愁的。
雖說夜店的夜生活真還未真正開始,但在酒吧內早已是人滿為患。
錢朵朵拉著蘇小小來到了他們的桌台上,這裏坐滿了一圈他們的同事、朋友,可蘇小小卻是一個也不認識。
唯獨張馳,她還是記得的。那一次去溫泉酒店的時候,她見過。
後來,錢朵朵還跟她一一介紹了一番,但她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隻是自顧自地喝著酒。
蘇小小酒量淺,錢朵朵也是知道的。
可看著她不開心,錢朵朵並沒有攔著,她隻是自己少喝了幾杯,保持清醒,以便隨時能照顧蘇小小。
坐在對麵的張馳,目光忽然落在了門口一個身材豐腴的女人身上,兩人的目光隻是對視了一眼,便立即心領神會。
扭過頭,他衝著錢朵朵道,“親愛的,能陪我一起跳支舞嗎?”
錢朵朵愣愣地看了蘇小小一眼,她並不放心她一個人,最重要的是,酒吧裏麵本就人魚混雜,她怕有人趁機吃蘇小小的豆腐。
張馳又道,“隻跳一支舞,不會要很久的。”
蘇小小這時開了口,“多多,你不用管我,千萬不要因為我掃了你們的興。”
錢朵朵左右為難,但又想想,隻是一支舞而已,耽誤不了多久的。
於是起身,又囑咐蘇小小道,“你少喝點!”
蘇小小點頭應下,結果卻是說一套做一套。
她恨不得將每一杯都倒得滿滿的,恨不得能直接用瓶子吹就好,那樣,真的醉過去之後,就不會再那麼煩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