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貫中的壽宴,就設在了他十裏春風的別墅裏。
厲寒川說,雲家並不想大辦,所以也隻邀請了一些比較熟絡的朋友參加。
所以,他給蘇小小備的禮服跟珠寶首飾,並不是十分的華麗,卻也透著幾分低調的奢華。
這兩日,蘇小小又重新去學習了交際舞,她在電視裏麵看多了這種場合,便防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畢竟,這是她第一次以厲寒川妻子的身份出席這樣的場合,無論如何,她都不能給他丟人。
淺淺地打扮了一下之後,蘇小小便挽著厲寒川的胳臂來到了雲貫中的家裏。
算起來,她並不是第一次來。
她還記得,當初為了“嘟嘟”,她還來求過雲楓。那個時候,她看雲楓像個紈絝子弟,看雲貫中是那麼的善解人意。
望著已然布置一新的屋子,蘇小小倒是難以將屋子之前的場景聯係起來。
“厲少,厲夫人來了!”
迎麵而來的是雲貫中的妻子方華,蘇小小見過她一次,便也認得她。
“華姨。”夫妻倆異口同聲地衝她喊了一句。
方華認同地點了點頭,隻是她剛才的稱呼讓厲寒川覺得有些不自在。
厲寒川道,“華姨,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叫我寒川吧!”
“您叫我蘇蘇就可以了!”蘇小小也識趣地附和了一句,被人叫“厲夫人”,她多少也是有些不自在的。
方華也沒有故意為難,今日替雲貫中舉辦這場生日宴,其實更多的是想要修複跟厲家的關係。
雖然厲寒川什麼也沒說,但方華看在眼裏,愧疚之心溢於言表。
更何況,將來厲家和雲家還要一起執手走過更多的年頭,她並不希望因為雲貫中的背叛,而讓兩家的情誼就此煙消雲散。
人到了一定的年紀,總歸是把有些事看得更加通透的。
目光在夫妻倆的身上來回打量了著,她知道厲家並沒有在董事會上拆穿雲貫中,所以她還是感激厲寒川給她雲家留了一絲餘地的。
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了起來,她握住蘇小小的手,默默地歎了口氣。
“蘇蘇,我知道你是個大度的孩子,你雲叔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我替你雲叔向你道歉,這些日子,委屈你了。”
蘇小小有些意外地看了厲寒川一眼,似乎有些受寵若驚。
她回握住方華的手道,“華姨,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而且你看我現在好好的,哪有委屈過呢?”
不知為何,蘇小小從方華的眼睛裏,看到了一抹悲傷。
厲寒川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印象中的方華可不是這麼多愁善感的。
這麼多人在,他不好直接問,隻是安慰並表明自己的態度。
“華姨,我一直把雲叔當成自家的長輩看待,不管他做過什麼,都不會影響我們兩家的交情的。”
方華頓時眼眶泛紅,“貫中做了那麼多損害厲氏集團的事情,你都還能做到既往不咎,真是你雲叔這輩子最大的福分。”
“好了,我還有其他賓客要招待,就不陪你們了。”方華說著,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將眼眶裏的淚水咽下。
蘇小小哭得有些奇怪,待到他們跟方華拉開了距離,她忍不住問道,“寒川,你覺不覺得,華姨好像有點怪怪的。”
男人略有所思,以他對方華的了解,確實是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