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萬萬沒有想到,悶不吭聲順著自己的蘭舟居然會說這樣的話,還當著別人的麵。
她瞬間覺得被打臉了,很是難堪,可又不知道如何回懟,畢竟的確是自己要她代表自己的。
徐氏氣呼呼不知道要說什麼:“你…你……”
倒是一旁的蘭姝弱弱問:“大姐姐可是對今日娘親的做法有所怨言?”
蘭舟直直看了過去,“妹妹從何看出?”
蘭姝:“……”,就你你不維護徐氏臉麵,當眾發問可看出。可是同樣的,她們底氣不夠。
“母親讓女兒如何做便如何做,女兒的確愚鈍,壓根不知這也需要隨機應變?妹妹,姐姐剛回到建安,什麼情況也不知道,隻知道要聽母親的話,母親讓女兒如何做便如何做。妹妹口中的“這般”,究竟是何意思?而且善慈堂一日所知所學,受益匪淺,哪裏須得什麼隨機應變,莫得讓人說投機取巧偷懶耍滑。妹妹說是也不是?”,蘭舟語氣溫柔不聞半分怨氣,反而很是平靜在表述一個事實,可偏偏就這麼平靜,給人一看無非是她這個母親將剛回家什麼情況都不懂得姑娘放在陌生的地方,回來之時這個做母親的和做妹妹的明裏暗裏說她死板不會隨機應變。
蘭姝捂著嘴,雙眼淚花閃爍,喃喃道:“我…大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生氣,不要生娘親的氣。”
“那妹妹是什麼意思?百善孝為先,我怎敢生母親的氣?請你不要動不動說出讓人誤會的話。而且我就是怕母親誤會,這才想問明白解釋清楚。”
“我沒有…”,蘭姝張嘴欲辯解
徐氏餘光看了看張氏幾人,立馬冷聲嗬斥,“放肆…”。隻是眼神卻是落在蘭舟身上。
蘭舟似又是委屈又是不解問:“母親,女兒哪裏做錯讓您生氣了?”
徐氏:“……”
張氏見氣氛有些尷尬,忙解圍說起一路上的趣事。
蘭舟站起身不想和她們繼續虛與委蛇,道:“母親,女兒能否先回琳琅苑,在外一天,身上沾了好些東西。”
徐氏胸腔一副子怒火,可惜張氏他們在一旁,實在不好再繼續發作,見她表情淡漠,隻覺得一股勁用在可棉花上,很是不得勁。
她索性眼不見,心不煩,放蘭舟離開。
張氏和徐氏又說了好一會兒話,對剛剛蘭舟的事情避而不談,這才帶著一雙兒女離開。
回到他們暫居的院落,仆從都退了出去,留下他們三人。
張氏坐在上首,直接了當問徐盛燁:“燁哥兒,你可是看上了蘭舟?”
徐盛燁也不是什麼不經人事的人,但一想到蘭舟,也是羞紅了臉,“這舟舟妹妹,端莊大方,性情溫和,是難得的佳人!”
“燁哥兒,娘怕是不能如你意了!”張氏麵露苦色。
徐盛燁笑容頓住,詰問:“母親是因為妹妹嗎?”
也怪不得徐盛燁這麼想,張氏借住淮南侯府,也是有一部分原因為了替徐燕燕相看淮南侯府的嫡次子。若不是世子已然定親,張氏是更中意世子的。
“我兒怎麼能這麼想你母親呢?”,張氏一臉痛色,“手心手背都是肉,剛剛在正院你還沒有看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