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即明身後跟著兩人,看了一眼明素,走到蘭舟身旁坐下。
“明素犯了何事?”他語調平緩
公冶映寒餘光和常姑姑交彙在一起,兩人默契想小聽聽蘭舟如何說。
蘭舟委屈道:“陛下,明素是要還臣妾呀!”
“為什麼這麼說?”
“臣妾每日喝的調理身體的湯藥摻雜了油菜子和麝香,這對臣妾孕育子嗣極為不利。如今東窗事發,這丫頭,卻不承認。”
“這與明素何幹?”宗即明反問
蘭舟急切說道:“陛下,當初姨母將明素送與臣妾之時便說過,明素可是精通藥理,這藥是她親自煲的,裏麵有什麼她會不知道?”
“皇後是如何知道裏麵有油菜子和麝香的?”宗即明又是一問
公冶映寒聞言盈盈一拜。
蘭舟冷聲道:“陛下,映寒今日來看臣妾,她身邊的常姑姑恰好也是懂藥理的,她一聞便知道,明素難道卻不知曉?今日若是其他人說的話,臣妾自是不信,可是映寒她們卻是沒必要說這些吧?她直接說出這件事已然是頂著極大的壓力。”
公冶映寒麵上感動,她們西夏一行人一舉一動都很是敏感,多做少做都不行。
“而且,常姑姑也隻是說湯藥裏摻雜了不利於孕育子嗣的藥,可是明素這丫頭卻一下子就說出了油菜子和麝香?這天底下,有礙子嗣的藥物難道就隻有這兩味?”
宗即明卻是一臉平淡,他看了一眼蘭舟,眸色複雜。
隨後蘭舟目光灼灼看著他,“陛下,您說究竟是何人指使她?又或是說誰指使李太醫?”
公冶映寒眸光微閃,這蘭舟雖然聰明,很快想到這一層,可也很蠢,怎麼能直接質問陛下,還當著她們的麵。
莫不是陛下真的很是寵愛她,她有恃無恐?
“皇後…”宗即明歎了一聲
見他這副模樣,蘭舟更是確定了,她委屈問:“陛下,臣妾可哪裏惹你不喜了?”
宗即明眉頭微皺,“皇後,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蘭舟抬高下頜,很明顯也是在氣頭上,“陛下還在意臣妾說什麼嗎?臣妾倒是想知道陛下在想什麼?”
這時,宗即明看了一眼公冶映寒,轉而對跪在地上的明素說:“送西夏公主出去。”
“是陛下…”明素狼狽從地上爬起,她抹了抹臉上的狼狽,憤憤瞪了常姑姑一眼,隨後伸出手,“西夏公主,請吧~”
“放肆…”蘭舟猛地起身,生氣看著明素,“你這是什麼態度?”
“娘娘,請莫要因為映寒和陛下置氣。”公冶映寒盈盈一拜,隨後離開。
……
等出去之後
剛剛還冷然對峙兩人,卻是相視一笑,雖無聲卻有意。
他扶著蘭舟往裏走,碧朱卻是一副子了然,這臨時的加戲,幾人都是接的好好的,戲份最大的明素姐姐,自己不由暗暗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隨後宗即明帶來的兩個人,捏了捏喉嚨。
等一張口這聲音莫不是和蘭舟極為相似,碧朱聽得甚是震驚,心中連連感歎,這天下真是無奇不有,她不由認真觀察起來這兩人模仿聲音是否有什麼秘訣?
兩個人在碧朱的注視下,一言一行似模似樣的懟起來,確切的說多是聲似蘭舟聲音的那人在“控訴”,並表明委屈。
而聲似宗即明多是對方十句才應了這一句,若有若無的抽泣聲,讓守在外頭的人都不由擔心起來。
帝後大婚以來,一直都是相敬如賓,比尋常夫妻還要恩愛,這乍一下的衝突讓他們不由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