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點流逝,他的心也隨著時間變得愈發苦澀。
那股苦澀蔓延至雙眼,叫他眼睛越來越紅。
整個人變得愈發恍惚無神,他不由俯身閉眼在她唇瓣落下一吻。
就在他絕望之時,卻看到那一雙眼眸溫柔看著自己,這是在做夢嗎?
他呼吸漏掉一拍,不敢眨眼,深怕一個眨眼清醒過來,一切又如往常。
蘭舟卻不由伸出手,手在他下巴俏皮撓了撓,她笑意盈盈,“怎麼才一會兒不見,你就變得胡子拉碴的,真神奇,怎麼長的。”
她心下著實疑惑,可這樣挑逗抓撓的感覺有些好玩。加之他這般癡愣的模樣卻是少有。
宗即明回過神來,這霎時回歸的溫熱觸感是那麼真實,他雙手微微顫抖捧著她的臉撫摸著。
“怎麼了?”蘭舟不解,她不就眯了一會兒眼,怎麼這一覺醒來,他好像經曆過生離死別一般。
宗即明激動歡喜不已,可千言萬語齊齊在喉嚨裏卡住。
他不由抱緊她,臉頰下意識蹭著她的頸窩,切切實實感受著她的氣息。
“嗬嗬…別~明郎,癢……”
他下巴的胡茬在她脖頸間磨蹭,像極了撓癢癢。
“阿舟…阿舟…”
宗即明一遍又一遍癡癡念著,不知為何聽得她心裏酸楚,她任由他抱著平複心情。
宗即明緩了好一會兒,便匆匆下了床,去外頭喚人。
隨後,又匆匆回到寢殿,滿是關切問:“阿舟,你可哪裏覺得不舒服?”
蘭舟搖搖頭,“就是覺得肚子有些餓了,還有些渴。”
“瞧我,你昏睡了那麼多天,肯定餓的。”
此時碧朱等人也進來,看著靠在皇上懷裏的蘭舟,又驚又喜。
“你還傻站著做什麼,娘娘渴了餓了。趕緊準備好水和一些可口的飯菜。”
“是是是,婢子這就去”,碧朱順道拉走了流朱和丹朱。
而沒一會兒,明素帶著卻老從偏殿急匆匆趕來。
宗即明從蔥懷裏拉住一隻手給卻老。
“陛下,您能否稍微挪一下位置當初老夫替娘娘看看。”
“這樣就行”,宗即明抱緊了蘭舟
蘭舟雖然有些不好意思,可也沒說什麼,看他們這番作態,應是自己昏迷了幾天,讓他憂心了好幾日。
卻老無奈,但也不是特別礙事,謹慎小心診看著。
一切如常,甚至她這身體情況不像昏死來七天滴水未進的樣子。
卻老又細細問了蘭舟的感受。
“雖不知究竟怎麼回事,可娘娘脈搏平穩,已然無礙,陛下且放心。”真是說來慚愧,她身上發生的一切太過神奇了,可謂是聞所未聞。
宗即明微微頷首。
不過卻老還是開了幾副調理身子的藥膳方子。
而碧朱和流朱也很快端著一些飯菜進來,好在鳳儀宮裏有個膳房。
流朱本就抱著希望,故而每天都有做。
這下子,剛好用上了。
幾雙眼睛的視線落在蘭舟身上,宗即明卻有些不樂意。直接對著她們說:“這裏朕會搞定。”
“……”
“……”
碧朱她們無奈,不過來日方長,等陛下早朝去了,這時間便是她們的。
“我可以下床去吃。”
“可以嗎?”
“當然”
宗即明還是不敢脫手,小心謹慎攙扶著。
“明郎用膳沒有?”
蘭舟歎了口氣,“你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