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就讓秦夏炸了。

她迅速起身,狠狠地瞪著顧軒霖。

“所以,你以為,我對付那個女人,是因為情情所困嗎?”

她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自己都覺得那笑聲當中透露著股子可憐勁兒。

“顧軒霖,不是因為你,別自作多情了。”

“那你想辦法讓袁西回來吧,你能將她給送走,就能弄回來吧?”

“畢竟,你和袁西也沒有仇,沒有必要將事情給做得這麼狠,你說呢?”

即使是她都已經發火了,顧軒霖還能情緒穩定地耐著性子要求她。

在秦夏看來,如此的要求,就是對袁西的維護。

如此的維護,就是讓她抓狂,讓她不安,讓她難受。

她板著臉,盯著顧軒霖,一字一句地道:“這事情,沒有必要談,你出去。”

“夏夏……”

“出去。”

顧軒霖前腳被趕出房間,後腳房門就被哐當一聲給摔上。

他很無奈,他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

感覺此時他在秦夏麵前每說一個字兒,都是錯。

狼狽的他站在門口,一動不動,一旁的上官明不加掩飾地嘲笑著。

上官明的手中端著一盤葡萄,他一邊吃著,一邊笑。

“顧軒霖,在秦夏麵前,你可真可憐……”

“她是不是不肯將袁西給弄回來?”

“女人的嫉妒心可是很強的,我勸你,先冷靜一下,再想辦法好了。”

顧軒霖白了一眼上官明,風涼話可真的是很難聽。

明明剛剛還是上官明讓他來找秦夏談談的。

現在倒是會說風涼話了。

抬腳踩了一下上官明的腳背,看著他痛得眉頭緊蹙,顧軒霖才覺得稍微舒坦了些許。

他轉身,迅速地往書房走了去。

吃痛的上官明可也不是個善茬。

對著顧軒霖的背影,他拔高聲音大聲嘲諷。

“喲,被媳婦兒趕出來了呀,你們三天兩頭分開睡好嗎?是過不下去了嗎?”

顧軒霖用力摔上房門沒有搭理上官明。

那聲音夠刺耳的,秦夏覺得上官明雖然是在說顧軒霖,但是那言語肯定也是在針對她。

對著緊閉著的房門,她大聲吼了起來。

“上官明,給我滾,否則我也將你給送走。”

滿是憤怒的威脅聲音可是很可怕的,上官明抱著手中的盤子,迅速下樓。

秦夏心煩意亂,雖然送走了袁西,可她也不覺得安心。

畢竟袁西是個很欠打而可怕的女人。

她不能夠傷著袁西,而且,袁西還自稱是管理者。

她閉上眼睛,腦海當中都是無法遏製住的各種猜測。

忽然,耳畔傳來了一抹聲音。

“秦夏,秦夏……秦夏……”

是袁西的聲音。

她猛地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瞪著天花板,臉色鐵青。

她並沒有睡著,怎麼會聽見袁西的聲音,沒有做夢,為何會幻聽?

她驚恐地查看著房間,房間東西不多,一眼就能夠望到頭。

在她確定沒有袁西身影的時候,她再次聽見了袁西的聲音

“秦夏,不用找了,我是通過流光簪給你通話的。”

“流光簪?”

前兩天她都還隨時戴在頭上,現在那簪子給收到了盒子裏。

她迅速打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來了盒子,盒子一開,她就看見流光簪上,流光淡淡流淌。

將流光簪給拿了起來,她盯著。

“給我通話?”

“你在小六城?”

“你能夠給我通話?”

麵對著她的驚恐,袁西安撫她說:“是呀,我能給你通話,我已經安全到達小六城了,你別怕,我挺好的。”

“我沒有怕,我就是討厭你。”

秦夏倒是一點兒也都沒有掩飾。

袁西也不生氣,哈哈地笑了兩聲,就說:“好了,太晚了,你休息吧,晚安。”

隨即,流光簪上的流光消失不見。

她看著那古樸的簪子,心一點點地往下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