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文帝即位第二年,宣國可謂內憂外患兩大巨頭一個不落。
朝堂內,文官除了把奏折寫的滿天亂飛就是一天到晚吵吵吵,白天你罵我,晚上我就想著寫奏折參你;武官不是一心想打斷那些嘴碎的文官的腿就是天天朝堂之上要新皇擴充兵力。
而外患,當屬覬覦宣國國境已久漠寒與北梁。
先坐不住的,是漠寒。
靠著邊境的兵力,可以抵擋,但被攻下也隻是時間問題,宣文帝無奈,隻得找西原求助,先帝有恩於西原,再加上宣文帝答許諾不少好處,西原派出了他們最強大的萬象畫師前來相助。
擊敗漠寒,宣文帝也做到了他所答應的,西原可入宣國,待遇與宣國之人相差無幾,甚至可以入朝為官。
而偏有這麼那麼幾個人,似乎是天生治國論策的料,在他們的提議下,宣文帝修新法立新政,不出幾年,宣國空前強盛。
然而,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皇家之人,最是無情,宣國已經強盛,他再不需要幾個外國之人在他耳邊教他,如何治國。
幾道栽贓的罪名下來,朝堂上的西原國人被清洗,又是幾招陰損之計使下,坑殺數萬到死都被蒙在鼓裏的萬象畫師。
自此,西原元氣大傷,被漠寒吞並。
寧王滿眼猩紅,憤懣道:“僅僅為了心裏的自傲,為了向人證明,他的朝堂隻需他一人獨裁!便卸磨殺驢,坑殺盟友,血洗朝堂,那時我年幼,隻知有段時間人心惶惶,想來是朝堂有變,卻不知是為此!”
“這便是我選你的原因,你心中有情義,你心懷大義百姓,你會成為一個明君。”文月言溫聲道。
說到這,寧王又是自嘲的笑笑:“可我卻沒有半點勢力,連往上走一步,都需要他人幫扶。”
“這世間,又有什麼不是相生相克,相輔相成呢。”文月言始終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好像一切盡在掌握。
“這時間,想必阿黎已經接觸到畫師一族了。”
寧王這才問出他想問的:“黎姑娘從剛才國師出手後就不見了,難道是去尋那萬象畫師了?”
“不錯,想來是她對那術法感興趣的緊,隨著畫師一族做生意去了。”
“做生意?莫不是,要將這術法學來?”
“不錯,這代價,不出意外,應當是幫畫師一族報仇,想來,也是對你有利的一步。”
寧王一怔,一麵覺得這黎淮隨性,一麵又慶幸自己是與文月言同一站隊的。
“你就不怕那些人固步自封多年,死板的很,不肯教她還鬧出事來?”
“最差的結果也就是阿黎將那些老古板打一頓,把他們打到懷疑人生,不會鬧出大事的。”文月言抬首,看向黎淮離去的方向。
寧王: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麼?這叫不是大事?
數日後,雲穀內的演武場上。
五長老雙手環胸 ,一臉不屑的看著演武場另一頭的黎淮,故意提高了聲音:“沒想到你居然同意了我們的條件,看樣子倒也有幾分氣性。”
“不過既然要比試,我們將雲穀內弟子叫來觀摩學習,也不為過吧?”
黎淮抬眼,掃了一圈那不足兩百人的觀眾席:“這是雲穀內,自然有你們說了算。”
這小老頭,全穀加起來就這麼點人,還要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生怕這小破穀沒人知道似的。
不出意外,這些長老也都默認了五長老的做法,一方麵確實想借此看看黎淮這隱閣之人的本事,順便讓弟子們學習學習,另一方麵,就是想著,若是黎淮大言不慚卻在眾人麵前輸了比試,想來也是會羞愧不已覺得臉麵盡失,故而離去。
坐在後排的,沒什麼特別的,是普通弟子,倒是坐在前排的二十幾人,氣質遠超他人,那雙天眼看去,體內靈氣倒是比後麵的人濃厚不少,該是那些長老關門弟子了。
“五長老。”黎淮指了指那幾個關門弟子,“你們要是在他們麵前輸了,臉麵可怎麼辦呀。”
“哼!大言不慚,我今天,就替你的父母師傅教訓教訓你!就是不知道他們見了,會不會給我拍手稱好!”那五長老脾氣爆,已然是迫不及待想要教訓一下眼前的黎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