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師姐,快起床!”雲落一大早就衝進另外三人的門,拉扯著強製讓幾人清醒,“我們今天可要去看這縣裏的盛會啊。”
倒是黎淮靠在門前,任由雲落鬧騰。
幾人看了看還暗著的天,這可比以前起來修行的時間早太多了。
但他們也對外界的盛會有著不小的興趣,快速的整理好了自己,饒有興致的詢問著黎淮這個神秘的盛會。
“東西全部都帶上。”黎淮隻說了這一句。
幾人不解,但黎淮做事雖然奇怪卻總有道理,更何況幾人並沒有帶很多行李,隻帶了些錢,便全揣兜裏了。
幾人走出客棧的門,才發現街上有不少人,都往著同一個方向走,想來也是去參加所謂的盛會的,奇怪的是,每個人臉上都戴著各異的麵具
雲翊將折扇拍在手掌:“不過既然是盛會,為何這街道上隻有往那方向走的人,卻不見這街道做任何裝扮,以示慶賀?”
“哎呀,好像是啊,都不掛點紅綢燈籠。”雲落年紀最小,好奇心最重,到處溜達觀察著。
雲沐亦好奇,但也說出自己的想法:“或是每個地方的習俗不同,佳釀縣的盛會想來也和酒有關,當地的人可能不在意除了酒之外的事物。”
“我也覺得。”雲羽點點頭,但也不可避免的觀察著這略顯冷清的盛會。
黎淮拿出三個麵具分給三人,而後戴上了狐狸麵具,“這確實是當地習俗。”
“現在開始,你們別說一句話,隻管跟著人群往前走。”
幾人不明所以,但看見麵具下那雙冰冷的眸子,還是點了點頭。
眾人跟隨人群走著,但越走,幾人就越感覺不對勁,這些人,沒有一個人說話,他們隻是單單的往前走著,這麼多人,隻能聽到人的腳步聲和呼吸聲。
這若是盛會,也太不平常了吧?
走了許久,似乎已經離縣城越來越遠了,再往前,就是座小山包了。
天還未亮,幾十人在一條越來越崎嶇的小路上擠著,不斷向前挪動,無人說話,每個人的麵前都是冰冷,在黑暗中看起來有些恐怖的麵具
偶有幾隻鳥從上空飛過,才能顯得這一條路上有些生氣。
走進了樹林之中,已經離縣城越來越遠了,樹林中潮濕,陰冷,黎淮刻意帶四人走在了隊伍的最後麵。
四人身上不免起了不少雞皮疙瘩,也有忍不住的,想說什麼,但就在要開口的瞬間,最前麵的黎淮轉頭,眼裏的寒光讓他們硬生生把話憋了回去。
黎淮隻能打手勢,告訴幾人,快到了。
但其實那四人根本沒理解,他們看見的隻有黎淮眼中的另類含義:走多久都憋著,說了不許講話,壞事了就宰了你們。
在林中彎彎繞繞,爬了許久上坡,雲沐終於看見了下方的不同,他用手指了指下方,示意他身後的三人往下看,下方是一個四方祭壇般的場地。
正中心,放著一座有五六米高,威嚴肅穆的雕塑,雕塑底座下方刻畫這繁複神秘的符文,自中心延伸向外,而雕塑前佇立一根刻畫花紋的石柱。
最後放,是一個巨大的酒壇,約莫兩米高。
最外圈放著四尊頂,和紅木桌,上麵插著香,擺著食物和酒,應當是貢品。
黎淮停下,不再往前走,幾人與原來的隊伍漸漸脫節。
直到確認前麵的人聽不到他們講話,黎淮才開口:“就在這裏看吧,別往前走了。”
這地方正是高處,自上往下看,總是能看清全貌的,加上天空尚未泛白,黑夜正好隱藏了幾人的身形。
祭壇上慢慢有人走上來,點燃了最外圈的燭火,走來的人們整齊的圍在雕像周圍,然後一圈一圈虔誠的跪了下來,隻在石柱的正前方留出一條路來。
不過多時,就另有一行人走上了那條路。
雲羽皺了皺眉頭:“走在最中間的人,怎的被綁住了手腳?”
走在最中間的,看身形,應該是個女子,蓋著紅蓋頭,身著一襲紅嫁衣,若不是雙手被繩綁住,前麵的人拉扯著她踉蹌的走著,腳上也用鐵鏈銬住,每走一步都無比艱難。
走在她身前和身後的人,相對於跪在地上的人,服飾更加繁複,麵具與其他飾品也更加複雜,無不彰顯著地位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