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想動彈,卻半點動彈不得:黎淮用麻繩將他像粽子一樣綁了起來。
“見人就動手,誰教你的,沒禮貌。”就算瞎子也看得出來,黎淮那嘴臉有多麼幸災樂禍已經惡劣。
禮貌,你要有禮貌你能用雷劈我幾十下還給我綁起來。
笑話,天大的笑話!
黎淮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人:“來,我再問一次,知不知道烏壹?”
地上那人倒是有骨氣的很:“我就是,你找我做什麼?”
“你都不知道我們找你做什麼,你就動手?”
黎淮突然覺得自己有的時候挺不講理的,但沒想到遇到個更不講道理的。
反觀木無憂,低下了頭,不知在想什麼 隻是捶在兩邊的雙手已經緊握成了拳。
烏壹的脾氣依舊硬的很:“是我又如何,從不會有人找我,更何況是在這地下賭場的暗室的暗室裏,你們找到這裏來就很詭異了。”
“怎會有人費如此大的力氣找我?總不能找我聊天吧,肯定是另有所謀,所以我先下手為強又有什麼問題?”
“既然被你們綁在這裏,也是我技不如人,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原本在一邊的木無憂突然衝上前,拽住了他的衣領,雙眼猩紅,身體也不斷的顫抖:“你可還記得,巫醫木家?”
烏壹明顯愣住了,像是極力回憶著什麼,半晌,他才大笑出聲:“木家?哈哈哈哈,記得記得,那可真是個好家族,怎麼,你就是木家的?我沒見過你啊。”
“混賬!”木無憂手上用力,攥的更緊,烏壹猛的咳嗽起來。
這是木無憂第一次在黎淮麵前表現得如此憤怒,雙眼充血,就連攥著烏壹的手指關節也發白了。
“我祖父祖母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要害死他們,後來打著清剿惡醫名號來的軍隊也是因為你對不對?我木家世代行醫,又怎麼可能害人?”
聽到這裏,烏壹反倒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祖父祖母?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天天跟我屁股後麵的跟屁蟲木無憂是吧。笑話,天大的笑話,那兩個老不死的對我好?”
“他們把我撿來,給我取名烏壹,不就是為了告誡我,你名字雖然同巫醫,卻永遠成不了巫醫嗎?每次教我,都藏著掖著,這是生怕我將他們看家本領學去是吧?”
黎淮插嘴:“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你笨,學不快所以隻能從最簡單的開始學。”
“你閉嘴,還有小時候,有幾次是你纏著我叫我陪你玩的,我不過不小心把你弄河裏去了,他們就罰我,隻罰我!是你起的頭為什麼不罰你?還不就是因為你是親生的我是撿來的!”
黎淮:“罰你是因為你是智障所以......”
“我說了讓你閉嘴啊!後來,我入世行醫,也不過一不小心治壞了人,他們就又把我關起來禁足,讓我抄醫書,不允許我再行醫。”
“既然他們這麼對我,幹嘛還要把我撿回來,教我這麼多東西,給我一種我能成一個好巫醫的幻想啊。”
木無憂聽到這裏不光憤怒,而且覺得烏壹很沒有腦子但又帶著天生的惡,甚至一度覺得自己都要變傻了。
“所以你就......繼續以木家的名號行醫,但做的是惡事,導致百姓怨恨,民情憤怒,最後招官兵清繳惡醫,致木家半數人口於死地,不得不隱退......”
木無憂愣了:“居然是因為,這麼幼稚的理由......”
他鬆開了手,難以置信。
被勒的難以喘氣的烏壹被放開了,雖然不停的咳嗽,卻像是勝利者一般,頭高高抬起,看著失魂落魄的木無憂,得意極了。
“對了,再告訴你一件事,你那些族人的魂魄,我都收起來了,被我煉化了,對於我修煉,那可是大有裨益呢!”
木無憂一怔:“你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不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