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淮擺手示意他坐下:“所以假設我之前說的兩個世界的存在合理,那麼這一下觸碰,就是打破了兩個世界之間的壁壘,讓對方注意到我們的存在。”
“但是這樣不是也算好事嗎,我們能順利調查,畢竟可以交流了。”楚和節提出疑問。
“若是這樣那自然皆大歡喜,可我們要做好最差的準備,這種情況一般來說沒有這麼簡單。”
馬盡忠撓撓頭:“這怎麼就扯上這些了?”
黎淮繼續解釋:“有一個人,有一個院子,但是有一天晚上,另一人毫無征兆地闖入了他家,想將院子占為己有,院子的主人會怎麼做?”
趙宏一拍桌子:“那肯定是庫庫收拾一頓給他趕出去啊!”
晏塵陽摸著下巴:“你是說,最壞的情況下,這些村民發現了我們,並且將我們當做了入侵者?”
“不是沒可能,如果真的在他們的主觀意願上把我們當成帶有侵略性的入侵者,那麼他們就會用手段給我們教訓,再把我們趕走,或者永遠把我們留在這裏。”
“參考之前茶肆聽到的內容,如果屬實,那我們被當成入侵者的概率就不會小。”
“隻是我們還不明白兩人說的規則是什麼,還得慢慢探查。”
“所以這一晚必須絕對小心,我們不知道他們會用怎麼樣的手段對付我們,謹慎總是不會出錯。”
忱如溪哇了一聲:“言姑娘你想的真多,我就想不到這些。”
黎淮:“所以你隻是個副隊長啊。”
不過我打賭你們隊長也沒想那麼多,應該是想著真出事了就奉行大力出奇跡的原則。
這句話有點得罪人,黎淮沒說。
晏塵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來柳少卿果然有眼光。”
黎淮嗤之以鼻:白天你可不是這態度。
黎淮的分析結束,趙宏和忱如溪的臉色明顯不像剛進來那樣燦爛,趙宏是因為吃了這裏的食物有些後怕;至於忱如溪,如果事情真如黎淮想的那樣發展,那他絕對脫不了幹係。
隨後,晏塵陽將一枚信號彈遞給黎淮:“萬一出事,就放信號彈,方便有個照應。”
說實話,黎淮覺得自己出事的概率遠遠小於他們五個人,但還是接過了信號彈,道了謝。
隨便找了個理由,黎淮就先離開回了房間休息了,晏塵陽交代了幾句話後,其餘五人也都散了。
夜深,眾人都睡下了,隻是在這情況下,沒人能睡得沉。
突然,黎淮猛的睜眼,出事了,她感應到自己白日為眾人貼的符發動了功效。
這符隻有在持符者受到危險的時候起效果。
根據符籙反饋回來的感知,有出意外的是兩人。
趙宏和忱如溪的名字一下子就出現在黎淮的腦海。
從儲物戒中取出事先備好的血水和筆,幾筆落下一個與她一模一樣的假人出現,在她的操控下,飛速趕往趙宏的方向。
黎淮丟出一道符,幻化成幾隻小雀,飛向晏塵陽等人的房間。
黎淮則是飛身趕往忱如溪的房間,他離黎淮更近。
另一邊,忱如溪本來睡得還算安穩,感覺到一股凶氣不斷靠近,本能讓他立馬醒來進入戒備狀態。
忱如溪手持長劍,警惕地環顧四周。
木門被劃出刺耳的聲響,那聲音就像有人不斷用尖銳的指甲在上麵抓撓,聽的忱如溪頭皮發麻。
隨後是撞門的聲音,外麵的東西想要衝進來。
忱如溪暗道不好,單手彙聚靈力,數根藤蔓破土而出,抵在門後。
嘭的一聲,有東西破窗而入,忱如溪反應也不慢,提劍刺去,但他看清攻擊他的人後,手腕翻轉,將劍麵對著來人,把他拍飛。
闖入的不是別人,就是白天他在茶肆中觸碰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