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在柱子上的文舟穿就是很後悔,非常後悔,本來他就和母後在宮裏喝喝茶,聊聊天,然後討論一下怎麼和大哥一起對付文月言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他偏偏衝動的很,想著先把文府裏的人收拾一頓,然後就著了他們的道了。
回想那天看到雲落邊上站著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事情不對了。
當然,事實真的也很不妙。
他被“他自己”兩拳打暈了,以至於現在被綁著頭還有點痛。
後麵的事情很簡單,假的文舟川帶人走了,然後還屁顛屁顛跑到軍隊裏去了,真的文舟川被綁架了,除了這一屋子人就再沒人知道了。
雲翊端著藥,動作不算溫柔地給文舟川換藥:“大師兄跟著他去了,萬象筆畫出來的人要時常用相應靈力支持,大師兄過去不光能及時補充他的靈力,也方便他給我們傳遞消息。”
“你們想幹嘛?”文舟川慌張,很慌張,“你們不會想殺了我吧!”
這話說的黎淮可就不開心了:“這話可就不對了,我不殺人很久了,我現在走的路線是以德服人。”
“你還整上金盆洗手了?以德服人你到時候給我放開啊。”
坐在最中間的文月言放下手中的香茗:“兄長還是別這麼激動,鑒於你我之間暫時沒有利益的衝突,我這個做弟弟的還是願意保全你的性命的。”
“當然,也是想叫你看一場戲,不過這期間你還是待在我的府內莫要走動了,有什麼事,我都會差人給你一字一句給你講的。”
還沒等文舟川反應過來他說的話,一支筆就抵在了他的腦門上,一頓筆走龍蛇後,金色的筆記融入他的身體。
坐著晃腿的雲落看著擔驚受怕的文舟川,撇了撇嘴:“這就是一個禁製,讓你隻能在一個範圍內活動而已,你帶人來翻文府的時候膽子沒這麼小啊,現在怎麼一直發抖?”
被綁起來的那位大兄弟白眼差點就翻上天了,結果掃了一圈周圍的人,擦刀的擦刀,摸劍的摸劍,還是算了,這白眼不敢翻。
他隻能在心中暗暗想著,希望有人能發現現在在外的“文舟川”的異樣 然後發現他是個冒牌貨,從而追查,再一路查到文府,最後把他救出來。
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黎淮睨了他一眼,那一眼,冷得他渾身不舒服。
三日很快就過去了,接下來要麵臨的是文肆的慶功宴。
慶功宴嘛,無非就是彈彈琴,跳跳舞,拉伶人上來唱唱歌。黎淮看著麵前的山珍海味,又掃視一圈周圍談笑風生的達官貴人皇親國戚,戳了戳文月言:“這些人,絕對能說出何不食肉糜這話來”
文月言看向坐在高位的文肆:“堯城百姓見到這場麵,不知會作何感想。”
結果這不看還好,一看就發現那文肆和許棠婉也看向了他。
“這次堯城賑災舟望和星兒可是大功,賞賜不可少,還有......”文肆看了一眼邊上的太監。
“七殿下。”
“噢,還有老七月言,也是功不可沒,也一並封賞。”
“朕聽聞,還有一富商也為此出了不少錢?上前來,讓朕看看這滿心為大梁的子民。”
雲羽看了看黎淮,得到黎淮讓她放寬心的眼神後,跪倒在高堂之下。
“民女雲羽,叩見陛下。”
高座之上的文肆開心地很,對他好一頓誇獎,最後竟將雲羽封為了異姓郡主。在場之人,除了黎淮和文月言,都對此議論不斷,誰知文肆卻充耳不聞,將這事當場定下了。
這一道聖旨,差點給許棠婉都砸暈了,她不明白為何要在這個時間給文月言的人這等封賞,臉色一下就難看了起來。
文舟星也沒有反應過來,略帶探究地往邊上的黎淮看去,黎淮卻隻是高舉酒杯,朝她晃了晃,做了一個幹杯的動作。
接下來的表演依舊無趣,直到最後上來了數十人,全是男性。
不,好像不完全像男人,相對於普通男性,他們的男性特征更不明顯,身形更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