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修?不像正派功法?黎淮給出去的都是符師一派的功法秘術,到他這就成了這等不堪入耳的說法。
再想到當年符師被屠的滿門,一股怒意湧上心頭,看看楊晉,說話都能如此惡毒,想來以前也是踏過符師屍體的人吧。
泛著寒光的眸子盯著楊晉:“你該感到害怕的。”
“你都在我手上了,生死由我而非由你,逞口舌之快隻會讓我覺得厭煩。”
“這般情況你還出言不遜是覺得自己活太久了嗎?”
黎淮居高臨下地看著楊晉,殺氣外放,而後單單對著他釋放了精神力,衝擊帶來的痛苦在他的腦海翻湧,讓他蜷縮在了地上,不一會,五官就淌出了血。
精神力被收回,黎淮操縱著陣法將人舉到自己麵前。
此時的他的精神已經瀕臨崩潰,但還用他獨有的意見對著黎淮說了一句:“你們這些女的,就是賤啊,等著吧......等我大哥來,叫你們生不如死......”
黎淮也不惱,點點手指,墨水就在手邊化成箭矢。
“你的嘴巴不幹淨,我不喜歡。”
抓住箭尾,用力一刺,刺穿了楊晉的整張嘴,鮮血糊了一臉,然後撤了陣法,人就摔倒了地上。
黎淮轉頭看向另外三人:“你們的嘴應該沒有那麼髒吧?”
被點到名的三人趕緊瘋狂搖頭:“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我們不說這些。”楊晉的慘樣他們都看見了,都快嚇尿了誰還敢這麼頭鐵的。
“嗯......”黎淮拉長了尾音,“那待會,就和我們這四個下界之人走一趟吧。”
“是是是,聽您的,都聽您的。”
下界之人,什麼下界之人啊,下界這地方為什麼會有這麼強的人啊!他們想不明白,也不敢想了。
盛梁安依舊坐在胡暮暮麵前,好幾次張嘴想說話,卻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胡暮也就這麼看著他,像是想把他的模樣刻進自己心裏。
良久,盛梁安長歎了一口氣,慢慢起身,像是累極了:“既然如此,也該尊重你的意願......”
他走了,那背影失落極了。
胡暮暮不忍,卻攥緊了裙子克製住追上去的想法,隻是壓製著想哭的感覺:“多謝太子殿下成全!恕民女不送!”
門被打開,外麵還有些許狼藉。
“太子,這幾人都是細作,不是你的侍衛了,我畫個人護送你走嗷。”黎淮擦著手上的血,眼皮都沒抬一下,甚至沒從亭子上下來。
盛梁安正傷心著呢,隨便就噢了一聲,反正他知道,黎淮也不會害他。
雲羽看盛梁安心緒不寧的樣子,嘖了一聲:“......黎姑娘,他這狀態,沒事吧,不能整個不顧朝堂吧?”
“不會,他是個明辨事理的,知道這天下是百姓的天下,也就消沉個兩三天,然後就能起來幹活了。”
這時,胡暮暮紅著眼睛出來了,黎淮這才跳到地麵上,任由胡暮暮撲在她身上哭,哭得撕心裂肺。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邊打嗝,一邊擦臉,擦的小臉通紅,一邊眼淚還啪啪往下掉。
黎淮歎氣,但這兩人的誌向也注定了兩人走不到一塊,隻能說有緣無分啊。
“好了,就一個男人,沒什麼大不了,再哭揍你。”
“啊?”胡暮暮震驚,胡暮暮抬頭,胡暮暮沒哭了,但又打了個嗝。
黎淮還有正事,胡暮暮也知道留不住她,又抱出來一堆專門給黎淮設計的衣服,不舍地看著她讓三個被綁起來的大漢拖著暈倒的楊晉走了。
等回到住的客房,楊晉屁股都被磨爛了。
張鑫和袁園兩個人被綁一天了,被灌了藥本來就生理不適,現在看見楊晉和三個隊友被犯人一樣扔進房間裏,直接上升為心理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