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鼻青臉腫地被綁回來了,雲落有些不開心,原本還想和自己同伴鬧著玩玩,一交手發現是靈虛境的人。
害她沒有太大的防備,對方還招招下死手,險些傷到她。
文舟星很幽怨:“小淮,你早知道我們認錯人了。怎麼就沒說幾句呢?”
“你沒問......”黎淮把頭撇到一邊,忍住沒笑。
文舟星:那怪我???
雲羽擦著刀:“我去把其餘六人抓回來,不能讓他們跑了。”
但黎淮舉起了三根手指。
眾人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你豎三根手指幹啥?抽筋了?”
放下去一根,變成兩根了。
“你不會是在數數吧?”
又放下一根,變一了。
最後一根放下,整個後院亮了,宛如白晝。
是文月言布下的守護陣法被觸發了。
“好大的陣法,好刺眼的光!啊,我的眼睛!”文舟星有些誇張地叫著,一人默默站到了她的麵前,雲沐替她擋了光。
“嗷!”“啊!”“呃!”......
六聲慘叫接連響起,文府熱鬧了起來,這六個人的慘叫,吵到人休息了。
十個人又見麵了,狀況都不是很好,互相看了看,難怪晚上沒有守衛呢,難怪這麼容易讓他們出了前幾道門呢,感情最後有詐啊。
十個腦袋瓜湊到一塊:“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陣法,很熟悉啊?”
“好像有。”
剩下幾人點點頭。
黎淮湊過去:“那你們有沒有覺得平時看你們挨打的那位,也很眼熟啊。”
“唉??你這麼說好像有點啊!”
“很熟悉啊,好像見過似的,就是我想不起來了!”
黎淮再次好心提醒:“玩陣的,又很久沒露麵了,還有頭有臉的人物能讓你們見過的,不好猜嗎?”
“啊對對對,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我感覺,我感覺哈,他像那個陣師少主啊!”
“噢對對對,對了對了,長得確實是像啊!”
“不過他怎麼也在下界啊真奇怪,得趕緊去和張隊長彙報。”
“姑娘你這記性真好,我們都沒想起來呢!”
事情有點怪,他們閉嘴了。
不對,他們十個人裏麵沒有姑娘啊!
轉頭,就看見黎淮彎腰湊在他們邊上,她身後,是剛到的陣師小少主文月言。
“沒事,別害怕,多虧你們逃跑吵醒我了,不然我今天還不知道阿黎回來了呢,衝這個,我就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的。”
“也算是感謝你們,明天多陪練一個時辰吧。好了現在趕緊滾。”
妨礙我和阿黎說話了。
其他人都走了,文舟星還想和黎淮說兩句,就被雲沐拽走了,還被嘀咕了一句,真沒眼力呢你。
“月月,我要去靈虛境。”
“好,這裏的事辦完我們就去。”
“月月,明天我們就去漠寒吧,那些人已經是禍害了,留不得。”
“聽你的,你說何時去,那便何時動身。”
“月月,我有點累了,但我又不能停下,一秒都不能停下,一停下,我就想到父親,想到符師一派的所有人,想到那個替我去死的小女孩,想到隻剩下一縷殘魂的母親。”
“阿黎,我會陪你的,隻要你回頭,我就在你身後。”
黎淮曲起了雙腿,蜷縮在小小的位置上,把頭埋進雙臂裏,抱住自己。她要做的事太多了,她背負的也太多了。
但她絕對不要放棄,她要玩命地修煉,走到巔峰,然後踩著曾經折辱過符師的人的腦袋,讓他們給死去的人一個接一個地磕頭認罪。
文月言少見地收起了笑,坐在她身邊,一言不發,隻是動作輕柔地抱住她,不多時,黎淮放下雙腿,側身把頭埋進了文月言胸口,雙手死死攥著他的外衣,文月言撫上她的頭,把她圈在懷裏。
月光透進窗戶,文月言眸中劃過淩厲。
溫情總是短暫的,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西征!
此時的張大聖翹著二郎腿坐在王座上,下麵卑躬屈膝端茶遞水的,是完顏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