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你娘！”
蘇扇扇瞪大眼睛，看著撲上來髒兮兮的小少年。
伸手要將對方扒拉開。
金璃亂發落到一旁，露出精致的小臉和漂亮的暗金色瞳孔，委屈巴巴：“你說你是我娘。”
蘇扇扇無語：“你不是說我不是嗎？”
“不，你就是！”金璃一口咬定。
蘇扇扇：幾輩子活了幾百年，隨口嘴花花，一聲娘，就被賴上了？
她還經常對別人說她是對方的姑奶奶和祖宗呢！
實在巴拉不開，蘇扇扇假笑：“所以，你為什麼這麼確認我是你娘？”
金璃一手抓住她的胳膊，一手指了指蘇扇扇的脖子處。
？？？
蘇扇扇納悶地低頭，看見了因為動作幅度大而甩出衣服外的吊墜。
就是小東奶奶讓小東送給她的吊墜。
蘇扇扇：一種不祥的預感。
金璃：“這是龍族的寶物，彎月墜，傳承裏有，一般是給母龍戴的。”
蘇扇扇：“······我說這是別人給我的，你信嗎？而且，很明顯，我不是一條龍。”
物種都不一樣啊。
金璃抿了抿唇，暗金色的眸子裏溢出水光。
“娘，不要阿璃嗎？”
蘇扇扇：······
她頭疼地扶額，別這樣，真的。
她真是怕了，她真的就是一開始口花花。
她這人就是這麼壞，十句裏麵九句假一句騙。
這孩子咋這麼較真呢？
金璃聲音低落：“娘不是龍，但是隻要我爹是龍就可以了，而且龍族通婚，不拘族類。”
蘇扇扇嘴角抽搐：理由都找好了是吧。
第一次遇到這麼較真的孩子，還是條難得的龍，蘇扇扇不敢再騙了，耐心說道：“我真的不是你親娘，這個墜子是守著這座山的村裏人給我的。
我猜測那座村子世世代代守護的便是你，而你在龍蛋時不知道什麼原因落入了這裏。”
甚至，鬼焚想要找的東西，大概便是金璃。
隻是不清楚他們為何要用血祭陳家村的人來召喚金璃。
“你若是不信，等到了外麵，你可以問一問那些人。”
說成這樣，金璃揪著她的衣服，看著她的臉，失落地哽著聲音：“你長得這般好看，為何不是我娘！”
他在這裏一條龍黑漆漆地等了好久，終於有人來了。
明明她說她是他的娘，怎麼又不是了呢？
作為傳說中的龍，能看破易容，能看到她的真容，蘇扇扇一點也不意外。
金璃盯著她，暗金色的瞳孔裏仿佛燃燒著火焰，小臉倔強：“你要是不是我娘，那就是我的新娘！”
蘇扇扇看著隻齊到她脖子高的小少年。
“別隨便賴人。”
她伸手抵著他的腦袋，沒推出去，改為揉，然後摸到兩個尖尖角。
像是兩個硬邦邦的疙瘩似的，還有些冰冰涼涼，仿佛玉似的。
奇異的觸感蘇扇扇忍不住又摸了摸。
金璃滿臉通紅地抓著她的手想要阻止：“不可以摸！”
蘇扇扇挑眉：“為什麼？”
一會娘，一會新娘的，連頭都不能摸一下，這麼小氣？
金璃皺巴著臉：“這是我的龍角，龍角不能隨便讓人摸，除非是我的娘或者我的新娘才可以摸。”
蘇扇扇唰地收回手：“那我不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