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巫螣捏緊拳頭,一拳打在牆上。
大長老眉頭皺成川字,眉尾垂落,隻是歎息沒有說話。
巫螣眼裏劃過一絲茫然,他想起族人們為他們送行時的殷殷期待。
以及正在等他們救命的族人。
最後是,他欺騙了春花,春花被控製住行動後望向他的那道眼神······
這時,大長老聲音沉沉:“我們得想辦法趕緊出城,劉舉必然不會把紫靈丹與我們交易,我們隻能去找別人交易,最好是一名會煉製紫靈丹的丹修。”
可是丹修本就稀少,能煉製紫靈丹的丹修更是被許數人奉為供奉,用舉族之力保護,哪裏是能輕易找得到的,要是能找到,他們也不會選擇和貪得無厭的劉舉做交易了。
劉舉貪得無厭,但是有門路,自然當了紫靈丹的中間商,趁火打劫巫族。
一個族人下屬走了進來:“大長老,螣公子,沒有找到。”
“下去吧。”巫螣無力地擺手。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腦中,張了張口又覺得是徒然。
“春花在雲帆宗那等大族當弟子,說不定認識一些丹修。”
大長老揮揮手,表示不想聽這些。
巫螣閉了閉眼:“大長老,我先告辭了。”
······
“少主,如今這般,我們要不要出城······”
“我想再等等。”
······
“紫靈丹?”
蘇扇扇愣了一下,脫口而出:“這不是巫族出賣三師兄想要得到的東西嗎?”
胡檻:“什麼?”
符龍飛差點打碎手裏的茶壺:“什麼!”
蘇扇扇詫異地看著兩人:“你們不知道?”
都被巫族關了這麼久了還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被抓嗎?
符龍飛麵色黑沉地放下手裏的茶壺:“小師妹,你知道些什麼?”
蘇扇扇抿唇,將自己當初聽到的話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就是這些了。”
符龍飛一臉咬牙切齒:“我們不知道,他們將我們捉住後,就將我們軟禁,又喂了不能讓我們使用靈力的吃食,什麼都不說。我們隻知道他們想要春花的纏金吊銀。”
竟然隻是為了區區紫靈丹,哪怕他們多問一句,他們也不會這般對春花。
春花若是知道了這件事情,該要多難過啊。
符龍飛捏了捏指骨,指骨咯吱咯吱地響著。
“小師妹,這件事情不要和他說了。”
胡檻也歎了口氣:“是啊。”
事情也過去了,做錯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再說了,那些人是族人,三師弟難道就不是嗎?
蘇扇扇剛要答應,突然尷尬一笑:“那個······”
“我聽到了。”
淩春花的聲音陡然出現在兩人身後。
胡檻和符龍飛瞪大眼,渾身僵硬。
淩春花的身體已經恢複了許多,但是如今穿著一身兔毛圍領的竹紋青衣,還是顯得格外清瘦。
神情比起在玉離山的樣子,眉眼間也多了分安靜的沉落。
一時叫人不知道這種變化是好是壞。
“我先回房休息了。”淩春花淺淺笑了笑,轉身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轉過身的那一刻,他垂下眼睫,淺笑消失,嘴角僵硬地扯了扯,露出一抹苦澀。
三人:······
“你怎麼還不去?”
一直安靜地像個隱形人般,在用刻刀雕刻一個東西的離弦突然斜眸看了過來。
三人安靜了一下。
蘇扇扇\u0026胡檻一致看向符龍飛。
符龍飛慌慌忙忙地指著他自己,又不小心打翻茶壺:“我、我、我嗎?”
沒等其他人回答,符龍飛立馬站起來:“我去。”
說完就追著走了。
離弦將目光轉向胡檻。
胡檻:······
這對他不公!
胡檻含淚離開,一身耀眼的孤獨寂寞冷,然後碰上了出門耍回來的金璃。
金璃的腦袋上一根帶葉子的樹枝晃了晃青綠。
這抹青綠精神極了,似是喝飽了陽光雨露,是正在吸收龍氣的阿院。
金璃手裏捏著一根糖葫蘆,舉起來問:“吃嗎?”
胡檻啊嗚一口吃下,歎息:“真的好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