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前線已有數日,許是此處易守難攻,敵軍居然也狡猾的按兵不動,沒有進攻。
慕容文烈以前雖然是皇子,但也不是矯情之人。他一日也不得閑,不是商討應敵之策就是去演武場親自操練兵馬。不過就算是他再努力,不服他的將軍依然是不服他。不過這次慕容文烈卻不那麼著急憤怒,也許他想明白了,人心隔肚皮的道理。畢竟想收服一個人的心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古人有言日久見人心,時間久了,他摸透了人心,或許他便可輕而易舉的將他們收服。
這些時日,我忙,他也忙,他上次讓我沒有他的命令不得踏入他的營帳半步。我遵從他的命令果真沒有去他的營帳半步,即使我的換洗衣物在他的營帳之內,我也沒有去取過一次。而他亦沒有找過我一次,或者說他早已忘記了我的存在。
好在我腦子夠用,身上的衣服臭了,我就去軍需處,領了一套士兵便服穿上,隻是我嬌小的身材即使這最小號的軍便服,穿在我的身上也顯得有些鬆垮。
衣服鬆垮,我穿著總是會顯露出一點點女兒之態。為了不暴露,我總是等我原先的衣服幹了換上之後再出現在軍營之中。
救治的傷員多了,我更加熟練精進,原本不敢讓我救治的士兵也都放下了戒心,同意我為他治傷,漸漸的他們就叫我小郎中。
之前被箭射傷了腿的士兵也已好了許多,他現在能時不時的下地走幾步。自從他能下地,老是一瘸一拐的拐到我身邊,說東說西。
“唉,小郎中,這麼久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總不能每天小郎中小郎中的叫你吧?對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啊,我叫楚臨風,兄弟們都叫我風哥,以後你也可以這麼叫我。你呢?小郎中,你叫什麼?”
我一邊搗著藥材,一邊敷衍的說道:“名字隻是一個代號,有那麼重要嗎?”話是這麼說,但是我的腦子裏卻在想著給自己取一個假名字應付他們。
“當然重要了,不知道你的名字整天就小郎中小郎中的叫你,多麼生分。再說了你是我們過命的兄弟,知道你的名字不過分吧!”
“嗯,不過分,我叫小木頭,之前在皇城王府裏,大家都是這麼叫我的。你也可以這麼叫我。”
“小木頭,你看著一點也不木啊,怎麼會叫你小木頭。”
“名字就是個代號而已,叫什麼都一樣啊!”
“也對也對,以後我就叫你木頭兄弟啊!”說著楚臨風蹲下來把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對此我十分不自在,趕忙將他的手臂拍下來,不經意的躲開。
“哎呀,我正忙著呢,你莫要打擾我,你趕緊回去休息去啊,如果你覺得好了,我就稟告將軍讓你現在上戰場去。”
“唉,別別別,我這不才剛剛好一點嘛。哎呦,這腿又開始疼了,不行了,木頭兄弟我先回去休息了啊。”說著楚臨風一瘸一拐地回到他休息的地方去了。
看著他的模樣,我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不經意間笑著搖了搖頭,隨後繼續搗藥。
楚臨風,這個名字聽著挺好聽的,長相嘛也確實和名字相襯,雖然隻是一名普通的士兵,卻也長的玉樹臨風。他濃眉大眼,白皙的皮膚,高大的身軀,往人群中一站也是極其出挑。
熟能生巧,我照顧起傷員來,越是得心應手,如今我儼然像是嚴郎中的半個徒弟,他們喚我小郎中似乎也合情合理。這些日子我不但跟著郎中學會了一些穴位針灸,還認識了許多藥理知識。
郎中對我的表現很是滿意,他常常驚歎道:“小木頭,你太有學醫的天賦了,不如你拜我為師如何,我把我的畢生所學都傳授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