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文烈看著台下的諸位將士,再看了看跪在他眼前的劉將軍眼睛一閉說:“罷了罷了,既然你們這麼多人替她求情,那麼本將軍就姑且饒了她,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王妃之過必得受到懲罰。那就罰他三個鞭子,這次你們誰都不許再替她求情了否則與她一同受罰。”
這次沒有人再敢說一句話,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是慕容文烈的底線,說再多也是無用,況且三鞭而已,對他們來說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有過之人當罰,有功之人當賞。昨日之事幸虧林越林副將及時趕到,他與吳副將也是曆經生死,情如手足的兄弟,但是他沒有礙於私情包庇吳震北的惡行,他大義滅親,忠貞不二。戰場之上他用兵如神,殺敵無數,戰功赫赫,聲名遠揚。是我昭烈的忠臣良將,如此良才,我昭烈愛之惜之,故他應得我昭烈封賞,本將軍今日就此特晉封他為右前鋒將軍。”林副將沒有想到能得此晉封,他出列,跪下領封。
接下來慕容文烈的話更是讓將士吃驚,他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方才我說過還有兩個人始作俑者沒有受到懲罰,其中一個瑄王妃已經定了罰三個鞭子,那麼還有一個人當受到同樣甚至更重的懲罰。”慕容文烈說到這裏停了下來,看著台下的將士。
將士們一個個都莫名其妙,他們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慕容文烈說還有一個人是始作俑者。他們又是一陣議論。
“誰啊?還有誰與此事有關?”
“你知道嗎?你知道嗎?”
“嗯,不知道,我不知道,還會有誰啊?
慕容文烈慢慢的摘下了頭上的頭盔,聲音洪亮的說道:“那個人就是我,慕容文烈。”
方才還在好奇的將士們,瞬間安靜了下來。此時的環境安靜極了,就算是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能清楚的聽到。
“其實瑄王妃女扮男裝來此,我是知道的,也是我應允的,王妃素來喜歡研習醫術,雖然不精,但是來照顧傷員足以,昔日我想著打戰必有傷亡,而北江條件艱苦,定然沒有太多的郎中來救治照顧我們受傷的將士,於是我便將王妃帶來軍營。如果當初我嚴格恪守軍紀,不帶王妃前來,也就不會生出如此多的事端,故而我最應該得到嚴懲。”
聽到慕容文烈這麼說,劉將軍立即站了出來,跪下勸導道:“將軍萬萬使不得,尚且不說你是皇上親封的驅虎將軍,你更是當今王爺,如果因這點小事懲罰於你,傳出去恐遭人恥笑啊。”
“劉將軍,此言差矣,軍紀豈是小事?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如若我犯了錯而得不到懲罰,那麼勢必引發眾人效仿,長此以往,危害極大。劉將軍,你不必再勸,本將軍自有計較。”
“可是將軍因為懲罰受傷,如果敵軍知道之後,趁虛而入,該如何是好?將軍你一旦受傷勢必影響士氣,將軍三思啊!”劉將軍不甘心的繼續勸解道。
台下的將士也紛紛附和:“請將軍三思而行,請將軍三思而行,請將軍三思而行。”
慕容文烈舉起了手,示意大家安靜。而將士們也極其配合的安靜了下來。
慕容文烈並沒有聽勸,他說:“罰慕容文烈領五個鞭子。”說完他在台上脫下了身上的鎧甲,慢慢的走到台下,來到我的身邊。
他大喊一聲:“打!用力打!”
身後的士兵不敢不從,長鞭子在他後背亦在我後背抽了起來。”
一鞭子下去,我感覺我後背的皮膚裂開一樣,疼痛讓我想很想掙紮,可是手被綁住,怎麼掙紮也是枉然。
同樣是鞭子抽打下去,慕容文烈愣是沒有吭一聲。
三鞭打完,我一陣虛脫,這初冬時節,我的頭上竟然冒著密密的汗珠,臉上滿滿的淚痕和汗珠混在一起,分不清哪一滴是汗,哪一滴是淚。後背火辣辣的疼,如螞蟻啃食一般的疼,風透過被打破的衣服,給後背的傷口帶來了一點難得的清涼之感。我終究是一個弱女子,我掙紮著行站起來,可是還沒站穩,便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