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協議已然簽訂,昭烈與北棱之間經過這場戰爭這場談判,至少可以相安無事一些時日。北棱的元氣大傷讓昭烈的將士放心不少,因為一時之間它們是翻不了天了。
皇上下旨慕容文烈禦敵有功,如今戰事已了,特詔慕然文烈班師回朝,領功受賞。
出來也已有數月,慕容文烈念著身懷六甲的蕭宛若,便定了次日啟程回皇城。
對此我是很糾結的,我很想留下,可是又不知該如何說出口。至少此時我不想回去,我想起了我對端木雅鈺的承諾,想起了慕容文昭那張期待又失望的臉,想起了蕭宛若的肚子……有多少人是不想我回去的?
一個人來到江邊,昔日染紅的江水又是一片清明,清風徐來,不見了那日的血腥與焦灼。如畫美景,誰又能想到這裏有過一場慘烈的屠殺呢?而這一場慘烈的屠殺背後有我的身影。
我望向遠處,思緒飄向了遠方。我來此的初衷難道不是為了找機會逃離皇城嗎?而今曆經生死又要回到我想逃離的地方去。到底是我舍不得還是誰舍不得我。
正發著呆,慕容文烈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我的身邊,他在我身邊的石頭上坐了下來,隨即問道:“你在想什麼?”
我回望了他一眼,笑到:“我在想,人啊,真是渺小,曾經這裏有多少人在此喪命,如今這裏卻依舊是寧靜如初,看不出一點點那些逝去的生命的痕跡。人過不留名,雁過不留聲,你說我們還爭個什麼?”
“爭個什麼?如若我說爭那紙上的一個故事一個傳說,爭一個曆史長河永不消逝的名字,如何?”
我搖了搖頭道:“如何?我不知道,或許這真的也是極其有意義的吧!至少對你們這些皇家子弟來說是有意義的。”
“難道對你來說沒有意義嗎?你也是我皇家的人。”說著慕容文烈深情的看著我。
“我?不,我這個瑄王妃的名頭也許終有一天是要還給你的,這些對我來說沒有意義。”
慕容文烈聲音一沉,失落的的說:“看來你還是想走,你還是想離開我。”
見他如此我的心一緊,生出了些許不忍,但是回頭一想,何必呢,慕容文烈他愛的是端木雅鈺,再不濟如今蕭宛若在他心裏也是比我重要,他這仿佛對我有情的樣子應該隻是錯覺吧,待他回了皇城,回到瑄王府,我又會成為一個遭他嫌棄之人。而我呢?我的心裏也斷然沒有他的位置。
我不看慕容文烈,麵無表情的對他說道:“王爺,何必偽裝深情,你我知根知底,你心裏沒有我,我的心裏也沒有你。這種話說多了又有什麼意義?”
“你怎知我心裏沒有你?其實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你便悄悄地住進了我的心裏。我多次想驅趕也是驅趕不走。傾城,我們不妨試試,給我們一個機會,讓我們重新開始如何?”說著慕容文烈拉起了我的手,等待著我的回應。
我的腦子亂做一團,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慕容文烈的這些話。就算他的心裏有我,可若我心裏無他,那麼我們將就著在一起也是不會幸福的吧?
我的手從慕容文烈溫熱的手中掙脫開來,與其婆婆媽媽糾纏不清不如直接了當來的痛快:“對不起,慕容文烈,我的感情裏沒有將就這一詞,感情豈能試,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其實你我心裏都清楚的吧。慕容文烈,我們之間還是算了吧,強扭的瓜不甜。你我之間不但橫著端木雅鈺和蕭宛若,還有一個你不願提及的慕容文昭。你我的心裏都有了疙瘩,如若試下去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慕容文烈,不如你放我離開吧,你知道我若回去我無法麵對端木雅鈺,無法麵對慕容文昭,更無法麵對你。放了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