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懲罰慕容雲媚首先不願意了,她看了一眼我憤恨的說道:“太後!她差點殺了臣妾和龍嗣,難道就這樣算了?”
太後緩聲說:“你不是沒事嗎!以哀家看,或許是她下台階時真的不小心撞到你也未可知。得饒人處且饒人,罰俸三月兼禁足一月,對她隻算是個警告,相信以後她會小心行事了。”
端木雲媚怒瞪我一眼,心中極度不服,但太後發話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伏在太後懷中又嚶嚶地哭泣起來:“太後,您可得給臣妾做主,這宮裏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龍嗣,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臣妾也不要活了……”
太後輕拍的她的後背,“沒事,有哀家在,看誰以後還敢動你!誰敢動哀家的皇孫。”
一眼瞥見我還跪在原地,冷冷地說:“城妃,這一個月你都不用來給哀家請安了,好好地呆在倚瀾殿閉門思過吧!去吧!”
我再看了眼德嬪,淡然的說道:“人人都知道在親王府之時,你極盡手段的來陷害我,你幾番在陛下耳邊吹著枕邊風,欲置我於死地,如今這等卑劣的手段居然被我學會了,用來對付你,我居然不知道我能同你一般下作低劣。一個人的品性如何我相信旁觀者清,我真是感謝德嬪你這個好老師。”
德嬪的臉色一點點蒼白,向榻上看去,果然端木雲媚的目光像針似的盯在她的臉上,她定了定神,揚聲道:“城妃不用在這挑撥,相信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她話雖如此,卻已經是外強中幹。
放眼廳中,其她人都已經有點動搖,連太後的麵上都閃過一絲疑慮。我唇角揚起一抹微笑,再不猶豫地走出了康寧宮。
回到倚瀾殿,我這才有些覺得心下疲乏。都說皇宮之中爾虞我詐,人心算計,而今覺得有過之而無不及。沒有經曆過爾虞我詐,如今身處其中自然覺得有些力不從心。
倚瀾殿的大門緩緩的關上了,我回頭看著那冷硬的大門心中一陣酸澀。對於這事不知道慕容文烈是信我還是信端木雲媚。
我素來喜歡安靜,雖說是禁足但我也沒有什麼不習慣的。三日之後,倚瀾殿的門開了。一個明晃晃的身影進了倚瀾殿,推開了我屋子的門。
我正拿著一本《史記》翻閱著,見有人進來我以為是雪燕,心下因被打擾而感到些許不快,我聲音有些責備的說道:“不是叫你無事不許進來嗎?怎麼?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是朕。”慕容文烈的聲音明顯透著一絲怒氣。
見是慕容文烈,我便放下手裏的《史記》,慢慢的走上前去行禮。慕容文烈見我行禮,他還是無動於衷並沒有叫我免禮。見他如此,我也就直接站了起來。自嘲一下問道:“陛下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這幾日你為何不向朕解釋?”
“解釋?莫非陛下不知道臣妾已被太後禁足了嗎?況且無憑無據,陛下你會相信臣妾的解釋嗎?”
“朕知道,你恨毒了雲媚,畢竟曾經是她親手了結了你肚子裏的孽種。你想要報仇,但是稚子何辜,那是朕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