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啟真是有個貼心的好弟弟,所有敢指責他不是的無知之輩,寒徹叫他們豎著來,橫著走。
“差不多就行啦!有外人在,還是得給你君父留些顏麵的”
高座上的祖母目光落到寒徹身上,似在提醒殺瘋的寒徹見好就收,別過了。
“孫兒還沒罵夠呢!”
寒徹幽怨的小眼神在向祖母發射信號。
“有的是機會,今日就到這吧!再鬧,你王兄該煩了”
祖母搬出寒啟,說服玩心大起的寒徹。
“看看,你王兄臉色已然夠冷了,你聽話,別叫他心煩”
“好吧!”
寒徹有不甘,可顧著寒啟,他隻能暫時收斂。
寒徹選擇閉嘴,落座,寒肅倒是來了脾氣要和寒徹好好理論一番。大殿之上,一群奴才死命攔著氣頭上的寒肅,寒肅一拳一腳,幹翻攔路的奴才,嘴裏不幹不淨的咆哮。喜慶不再,寒肅憑一人之力徹底攪黃了寒如塵的心血之作,得兒如此,寒如塵不枉此生。
“蠢奴才,放開本殿,寒徹,你給我出來,你裝什麼好人,你那好王兄又算什麼東西,真當自己是金貴的王,大徽未來的天子了,荒唐至極!你們身上流著鳳族的血,便是禍國殃民的餘孽,君父留你們一命已是法開開恩,你們不感恩戴德,還敢肆意詆毀本殿清譽!來人,給本殿綁了這對狼心狗肺的兄弟,留你們性命就是個笑話,今日,本殿便代君父處置了你們這對禍害”
寒肅可算是當麵扒開了寒氏一族最後的遮羞布,這等瘋癲的紈絝子,今日可算是做了一件他此生最正確的事情,此處該有掌聲。
公開的秘密始終是秘密,沒人提,便不會暴露在大庭廣眾下。寒肅瘋狗似的一通亂叫,猶如一枚銀針刺破飽滿的氣球,嘭,炸了所有人一臉的色彩斑斕。寒如塵,臉色黑、青、白、紅,四色交替,弎沅,好一點,青、白,上陣,百官是不敢吱聲,一個個縮著脖子,紅著臉當自己是暫時性耳聾,聽不到寒肅的胡言亂語。寒啟麵色依舊的單一乏味,隻是因寒肅的各種汙言穢語所汙染的心情可就不是單一到能視若無睹。
寒如塵暴怒,對著寒肅便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寒肅多有不服,許是真被說中了痛處,他徹底失去理智衝上高台和寒如塵撕扯、爭論。
“看看,好兒子瘋了”
寒徹在幸災樂禍,怪不得他如此,寒肅是被寒如塵、弎沅嬌慣長大,溺愛成癮,養出的孩子自然是混蛋一個。
今晚,注定是個不平凡的夜晚,百官為保命,悄然退出一片混亂的大殿,剩餘的是名義上的家人,其中包括冷眼旁觀的寒啟。
寒如塵在教育頑劣的兒子,寒啟不便阻攔,旁的,有心沒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再攪和到寒肅事件中,嫌命太長?
“君上,肅兒是一時衝動,並非有意衝撞您,您看在妾的麵子上,饒肅兒一次”
好母親弎沅死死護住身後的寒肅,她在替兒求情,真是感天動地。
“君上,妾生肅兒時難產,您可是答應過妾要保肅兒一世平安,君上,君上要言而有信啊!”
弎沅是聲淚俱下的懇求。賣慘搏同情,她為保護寒肅,不知用過多少次,寒如塵一次次心軟,故嬌縱出今日殿前失儀的逆子。有一就有二的事情,寒如塵隻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今日,且看他要再如何解決家庭糾紛了。
寒如塵要治寒肅罪,弎沅不同意,寒肅更是不服,原本已然消停的大殿,又一次充斥激烈的吵鬧聲。寒肅要和寒如塵動手,可一個溫室裏的花拳繡腿之輩如何能贏過摸爬滾打練就真本領的前輩。寒肅被寒如塵擊倒,雨點般的拳頭,劈裏啪啦砸到寒肅身上,寒肅被揍疼,抱頭躲避、哀嚎。弎沅是護子心切,衝上去就要分開父子倆,寒如塵有意收手,可寒肅被揍懵,腦子中隻有一個念頭,反擊、反擊。沒有看清是誰,寒肅糊裏糊塗對著弎沅肚子就是一腳,重力襲擊腹部,弎沅被親兒子踹出數米遠,重重摔到地上,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