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下藥(1 / 2)

寒啟的宅子一般不會出現外人,今日,仨倆的黑衣侍衛上門,送來一份見麵禮。客棧的匪徒,他們身上的標致和蕭氏脫不了關係,這事捅到上頭,再隨手抓幾件蕭相經手的案件,稍加改動,相信會有人站出來,公然抨擊不可一世的蕭氏一族。

“雲徽大殿,我家家主誠心與您合作,望您能賞臉吃頓便飯”

遞上請帖,孫思淼要正兒八經的同寒啟談合作。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與寒啟為敵是以卵擊石,自尋短見,孫思淼另辟蹊徑,以合作者的身份防備寒啟。為了孩子,當媽的便是無所不能的超人。

寒啟收下請帖,次日便同孫思淼於遊船共進晚餐。孫思淼投其所好討寒啟歡心,反觀寒啟卻是極力克製自己躁動的心,不敢多加回應美女的熱情。

“大殿可是還為上次之事耿耿於懷?”

孫思淼放低姿態,明眸善睞,柔聲細語,這樣的她,曾經可是寒啟的心上寵,現在又扮上,就是不知眼前的寒啟能否接受?

是也不是,模棱兩可的回答,寒啟無法說出口。

“大殿不回答,那,便是我猜錯了,沒辦法,我這人,就是看不透人心,不然也不至於落得今日背井離鄉,重新開始”

莫名心酸,眼淚就是斷了線的珠子,溢出眼窩,摔進手中的酒盞。孫思淼自嘲冷笑,抬頭便是痛飲杯中酒,隻想一醉解千愁。

孫思淼哭了,當著寒啟的麵,無聲落淚。酒水甘甜能中和苦澀的淚,脫離身體的苦,又重返本源,正如孫思淼假死逃避,可兜兜轉轉一圈,寒啟仍在眼前。

“命,大殿可信命?我是信了,深信不疑”

孫思淼苦笑著伸手取酒壺,寒啟快一步,拿遠酒壺。

“過量傷身,不可多飲”

寒啟不讚同孫思淼自我買醉的放縱行為,縱有天大的難事,也不應自我否定,自甘墮落,寒啟不允許,孫思淼便不能。

“傷什麼身,我都傷透透了,還怕什麼?”

孫思淼擠出苦笑,露出帶傷的手腕,卑微自嘲。

“我命大,死不了,大殿無需為我擔心”

擔心,寒啟擔心孫思淼,真的嗎?寒啟眉頭緊鎖,不太接受被看透心事,好像自己丟了人,臉上火辣辣的疼,被打臉的滋味不好受。

曾有那麼一次,炙嚴冒死向寒啟發出提問,寒啟對孫思淼是什麼想法?寒啟故作鎮定的回答暫時令炙嚴鬆了一口氣,隻是,違心的話,怎好當真呢!寒啟有多放不下孫思淼,每晚出現在夢境中的女子,她和寒啟的親密無間,便是不容置疑的鐵證。孫思淼和寒啟行魚水之歡,兩人配合默契,好似長久生活在一起的夫妻,各自毫無保留的奉獻,對方的甜蜜是最大的滿足。

初見孫思淼的第一眼,寒啟的手心冒出了一層細小密麻的汗珠,有那麼一瞬間,寒啟想衝上前,將孫思淼鎖入懷中,厲聲逼問。

“為何要離開?”寒啟迫切問出口,他急於獲得一個能令自己相信且原諒的答案。

零點五秒內,寒啟想遍了自己該做的,可,孫思淼冷漠及壓製的恨意,擰成了一股繩,硬生將寒啟從幻境拽回到現實。

“冷靜,她,不是你是誰,你無法將個人情感強加到她身上。寒啟,看清楚,她不是,別亂了心,錯把假的認成真”

認錯了?不,沒有,寒啟知道,她隻是她,不能被拿來比較,雲溪很好,可,她倆不一樣。說不出差距在哪裏,寒啟隻知道自己不能在看到孫思淼的時候想起去世的雲溪,這是對兩位最基本的尊重。

心中記掛著一個人,她的一言一行便會被無限放大,查找可能存在的聯係。寒啟想如此拉近他與孫思淼的距離,可,被警告的眼神,成功嚇跑了還未行動的男人。孫思淼無聲的抗議、拒絕,寒啟默然接受,他不是很清楚原因,但順著對方,他必須要做。

事出有因,方結果,寒啟沒頭沒腦紮進去,他自己都不是很理解的衝動任性,換做孫思淼,她該是多有厭煩,才會躲著走。換位思考,寒啟不喜歡被打擾,同樣的事情,孫思淼照樣會拒絕,這就很好解釋了孫思淼前後不一的怪異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