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川一猜就知道她會這樣,此人摳門的緊,但對娘家人倒是好的不行。

平日裏有點好東西都要藏著掖著,帶回娘家去。

視她的娘家弟弟為己出,地位甚至比自己生的兒子還要高。

導致自家的孩子女兒跟他都不親。

無奈隻好先墊付著,等餘海兵醒來之後再討錢了。

曾梅芳倒是個有趣的,一見跟著交費的護士走了,立馬就不哭了。

鬆開捂著臉的,不見一滴眼淚。

合著這是光打雷不下雨呀!

趕車的小夥兒年輕不經事,頭一回兒見到這般無賴的人。

瞪大了眼睛瞧著,被曾梅芳一聲給嗬斥了。

“有沒有點禮貌?沒見著我還在地上嗎?還不快點過來扶我……”

小夥兒是小輩,曾梅芳仗著自己輩分大年紀大,毫不客氣的使喚人家。

“哦哦,就來。”

扶了她起來還不知足,又開始叫人家小夥兒給她鬆鬆肩膀。

說是坐車給坐累了。

這小夥兒傻乎乎的應了,剛準備上手。

就被回來的餘川給攔下了:“留著你這一身勁孝敬父母,別人少管。”

一聽餘川給他出頭,小夥乖乖的跑到後麵去了。

曾梅芳剛想發飆,就被餘川一句話給憋了回去。

“一共三塊錢,給錢!”

看著餘川伸出來的手,曾梅芳看也不看就把頭扭過去了。

跟個鋸嘴葫蘆似的,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三個人就站在搶救室外麵等著。

好半晌,才見燈滅了。

幾個醫生推著餘海兵出來。

“無大礙了,接下來的日子好好養養沒什麼問題。”

一見到人出來,曾梅芳就想喊,可餘川緊緊的盯著她。

導致她一點動作都不敢有。

餘海兵做完手術出來已經到了十一點了,夜晚的路不好走再加上病床前隻有曾梅芳的話到底不放心。

隨即兩人打算第二天再回去。

卻不曾想,還是出事了。

三個人大半夜的跑出來累的緊, 睡得特別熟,沒有一個人發現餘海兵跑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看見空蕩蕩的床。

還以為餘海兵這是醒了,上廁所去了。

等到了廁所看到沒有他的人影才開始慌了。

三個人在醫院裏上上下下的跑著,愣是找不見他的蹤影。

找了護士站的護士,說是淩晨五六點鍾的時候,看見他一個人出去了。

曾梅芳一聽到這個消息破口大罵。

“你怎麼上的班?看到他一個人出去就不知道要攔著嗎?要是走丟了可怎麼辦?”

護士站的護士被她罵的直不起腰來。

這確實也有她的一份責任,那會兒她見沒什麼人就打了個盹,迷迷糊糊看見有個人經過,看著是昨晚過來做手術的病人,原是想著問上一句的,但是上夜班太累了。

隻睜開眼看了一下,就又睡了過去。

現在發現人不見了才開始慌了。

她現在還是實習的,這份工作還是走後門得來的。

事情一出,肯定不能轉正了。

護士急的都要哭了。

“行了,行了,現在爭論這些也沒有用,趕緊出去找啊。”

餘川打斷了曾梅芳的潑婦行為,帶著小夥兩人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