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女帝,跟她好好聊聊,告訴她現在房玄齡站在她這邊。
房俊心裏思索著,耳畔忽然吹來一陣香風。
“本宮叫你入宮,不是聽你說要見陛下的……”
房俊感覺耳朵有些發癢,下一秒就感覺到清麗女子如綢緞般絲滑的玉手。
他偏頭望去,就見清麗女子臉龐紅潤,媚眼如絲望著自己。
“……”
房俊扯了扯嘴角,這個公主啊,多少有些墮落。
但是又好看又墮落的公主,誰不喜歡?
第二天,天一大亮,房俊揉著有些發酸的手腕,藏在木桶中,聽著耳畔響起的車輪聲,回憶著剛才發生在拾翠殿的事。
他有些不明白,剛見到她時,她還端莊文靜。
怎麼隻隔了一天,就有自暴自棄的感覺。
是因為被陷害和自己做那種事?
不對,怎麼看她都是自願的……
車輪聲的停止,打斷了他的沉思。
房俊從木桶中跳出來,看著房府的門楣,和身材魁梧的兩米多高女侍衛打聲招呼告別後,便走入府中。
“郎君,你可算回來了,阿郎一直在找你!”
府邸老管家聽聞他回來後,便快跑而來,聲音焦急說道。
房玄齡找我?房俊心頭一動,“他是不是才下了早朝?”
“對!”
“他在哪?”
得知房玄齡此刻就在堂屋,房俊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就看到房玄齡憂心忡忡的坐在上位,雙手揣在袖子裏,不知在想什麼。
聽到腳步聲,房玄齡抬頭看了一眼,抿著嘴唇道:“你還知道回來?”
房俊聳了聳肩,“公主留我住一晚上,我也沒辦法。”
聞言,房玄齡眉宇間愁色更濃厚了幾分,事情都糟糕到這個地步,女帝居然還有心思留他在宮裏過夜,她究竟要做什麼……
“遺愛,你過來看看。”
房玄齡將思緒拋卻腦後,從袖子中取出一份邸報,沉聲說道:“你給她出的餿主意,太上皇同意了。”
“今日早朝上,太上皇親自下旨,將女帝進言的免除天下田稅,定為國策。”
“太上皇?”房俊神色一怔,“今天女帝有沒有上朝?”
“她依舊稱病不朝。”
房玄齡苦笑道:“今日早朝,朝堂上都亂套了,禦史台的禦史,就差破口大罵女帝,幸好她不在,沒聽到那些罵聲。”
女帝昨天稱病不朝,太上皇主持朝政,是因為要審他這個案子。
但今天女帝依舊稱病不朝,就應該不舉行朝議才對。
太上皇卻仍舊繼續主持朝議!
李淵那個老東西連裝都不想裝了……房俊心裏忍不住吐槽起來。
這時,房玄齡歎息聲響起。
“下朝以後,杜如晦跟老夫訴苦,他這個戶部尚書都快當不下去了。”
“現在是六月初,再過半個月朝廷就該收田稅了,偏偏這個節骨眼,朝廷定下免除天下田稅的國策。”
房玄齡無奈說道:“國庫裏本來就沒多少錢帑,國策一施行起來,更是雪上加霜。”
“杜如晦說,國庫裏的錢,最多支撐兩個月!”
房玄齡歎了口氣道:“兩個月後,將會因為國庫無錢,而亂象橫生,百姓將會認定女帝是一個昏君,到那時,太上皇就會廢黜女帝,重回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