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征見二人上陣父子兵般架勢,臉色鐵青,轉身憤然揮袖離去!
“魏公,魏公!”
盧逑看他離開京兆府公堂,臉色大變,起身大叫想要追上。
然而下一秒,他便被兩名李家部曲攔住去路。
這時,裴寂聲音響起。
“看來此案已經水落石出,可以結案了。”
“先將盧逑收監,這個叫吳念的也一並帶下去,待我等秉奏太上皇和陛下後,再行處置!”
“房相,謝侍郎,我們即刻入宮,將此事上奏太上皇!”
說完,裴寂看了一眼房玄齡和謝叔方,抬步離開。
謝叔方毫不猶豫帶著刑部官吏跟了上去。
房玄齡先走到房俊麵前,低聲道:“遺愛,剛才做得好!”
房俊問道:“會不會結案?”
房玄齡沉吟說道:“八成可能,此案查到現在,太上皇不會讓為父再查下去,何況嚴樂已死,這個盧逑也差不多,死一個四品禮部侍郎,一個四品京兆少尹,也足夠為父震懾宵小!”
“你先回家歇息,為父得入宮一趟!”
說完,房玄齡拍了拍房俊肩膀,轉身走向在門口等候的裴寂、謝叔方二人。
但此案還有很多疑點啊……
房俊看著他離去背影思索起來,模擬係統今天最後一句提示,如同頭頂懸劍一般,不停在腦海中回蕩。
此時兩名李家部曲走了過來。
“房公子,我們也回去跟李衛公複命了。”
房俊看向二人,望著他們當中明顯帶隊的年輕魁梧部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年輕魁梧部曲抱拳道:“李不渝。”
忠貞不渝……這名字一聽就是李靖心腹!
房俊微微拱手感激道:“不渝兄,今日之事多謝相助。”
李不渝呼吸一滯,宰相之子居然對他以兄弟相稱,心中對房俊好感直升,低頭抱拳道:“告辭。”
說完,他帶著另外一名李家部曲離開。
“來人,將此人押入大牢!”
這時,京兆府尹羅騰聲音響起。
房俊下意識放眼望去,看到吳念正被兩個衙役帶走,忽然發現他望著自己,神情激動不停掙紮,像是想說什麼。
吳念口中被塞著破布,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等等!”
房俊想了想,叫住兩名京兆府衙役,走過去取出吳念口中破布。
“房俊,我冤枉,我有天大的冤枉!”
吳念激動大叫道。
然而下一秒,羅騰似乎嫌他聒噪,過來奪走房俊手中破布,重新塞入吳念口中,冷哼道:
“京兆府大牢中,像你這種死到臨頭的,就沒一個不喊冤!押下去!”
“等等!”
“房俊!”
房俊剛開口,羅騰就不耐煩打斷道。
“這裏是京兆府衙,不是你家,不要太放肆了!”
房俊瞅了一眼羅騰,見他冷哼離去,抿著嘴唇不再說什麼,目光望向還在衙役手裏掙紮的吳念,擰起眉頭。
吳念喊冤,反倒更加印證這件事不簡單。
房俊一邊思索,一邊走出京兆府,正好撞見老管家房忠拉著馬車過來。
“郎君,回家還是去哪?”
“去朱雀門!”
房俊想了想說道。
朝中大臣無論上朝還是下朝,隻要進入皇宮,都要經過朱雀門。
他決定去朱雀門等房玄齡出來,從他口中得到最新進展。
很快,伴隨著揚鞭聲,木質車輪滾動,房家馬車駛向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