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要緊,昭寧箋很值錢,隻要將這些賣出去,至少能收回八成。”
“至於餘下兩成,就當做買褚遂良字的錢了。”
長孫無垢盯著嘴角直抽搐的兄長,別過頭不去看他,說道:“至於怎麼賣,還得兄長幫忙。”
“……”
長孫無忌扶著額頭,看著滿屋子的昭寧箋,頭疼道:“再不許有下次!”
長孫無垢認真道:“兄長放心,妾身不會了!”
…………
房府,堂屋中,此時推杯換盞,談笑聲此起彼伏。
房俊跟房玄齡、杜如晦、李靖、程咬金、尉遲敬德齊聚一堂,看著他們有說有笑模樣,時不時的插上幾句嘴。
“房賢侄,這杯酒,我敬你!”
程咬金起身走到房俊身邊,摟著他的肩膀笑道:“此次若是沒有房賢侄,女帝就無法充盈府庫,我都不知以後得路該怎麼走。”
“房賢侄一出手,真是盤活了!”
李靖笑著舉杯道:“我也敬房賢侄一杯酒!”
尉遲敬德拎起酒壇說道:“一杯酒算什麼,我敬你一壇!”
房玄齡沒好氣道:“有這麼樣敬酒的嗎?”
尉遲敬德翻了翻白眼,沒有理他,而是直接望向房俊。
房俊舉杯道:“隻要尉遲伯父能喝,小侄奉陪到底。”
“這才像話!”尉遲敬德咧嘴道。
房玄齡一陣無語,等他們喝的差不多,方才揮了揮手,讓站在門口的房忠將東西搬進來。
很快,堂屋中多了幾個錢箱。
在眾人困惑神色中,房玄齡打開錢箱說道:“這是給你們的。”
杜如晦皺了皺眉頭道:“這些錢,是賣糧賺的吧,我們不能要!應該都給女帝才是!說到缺錢,她才是最缺的那個!”
李靖、程咬金、尉遲敬德紛紛頷首,深以為然。
房玄齡肅然道:“收起來吧,你要是不收,老夫也不好意思收。”
看著杜如晦睜大眼睛瞪了過來,他繼續說道:“這些錢,都是女帝賞賜給你我的。”
杜如晦神色一緩,沒好氣道:“你早說啊,還以為你在貪汙。”
“你把老夫當什麼人了?”
房玄齡無語道。
就在此時,房忠走到房俊麵前,在他耳畔低聲道:“郎君,宮裏來人了,說公主有請。”
房俊心頭一動,抬頭望向房玄齡等人說道:“父親,四位伯父,公主傳召,我得入宮一趟。”
房玄齡揮了揮手,“去吧。”
離開堂屋,房俊走出房府,就看到魁梧女侍衛灼華拉著一輛輛馬車,站在府門外。
魁梧女侍衛撩起其中一輛馬車的車簾,低聲道:“房公子請上馬車。”
終於不是甕了……房俊鬆了口氣,走上馬車後,在車輪聲中,來到皇宮拾翠殿。
走入殿中,房俊就看到殿中擺放著一桌菜肴。
清麗女子穿著一襲淡色素雅的長裙,秀發綰成螺髻,坐在那裏自斟自酌。
“來了?坐。”
房俊走到她對麵坐下,看著嘴角掛著淡笑的清麗女子,故意問道:“殿下很開心?”
“明知故問。”
李曌嘴角微翹,知道他是在配合自己,繼續偽裝成“興平公主”,聲音悅耳說道:
“此次在你們房家父子鼎力相助下,女帝得到八百萬貫,府庫充盈,還囤積那麼多的糧,本宮當然開心,隻要不出意外,到今年年底這些錢都不會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