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愈發堅信自己的猜測,畢竟如果沒有貓膩,房玄齡怕什麼?
他幹什麼讓杜如晦入宮,請李曌去一趟房府?
這不是不打自招,又是什麼!?
“來人!”
李淵大喝一聲,將立政殿太監叫到身邊,說道:“傳朕的旨意,再叫一百名皇宮侍衛去房府!”
“派人告訴裴卿,如果房俊傷重有假,將房玄齡一並下獄!”
李淵語氣冷酷無情說道。
“諾!”
他要趁著這個機會,將房家一網打盡!
沒有房家給昭陽那丫頭出謀劃策,看她這下怎麼辦!
…………
房府。
前往房俊所在屋子的路上,房玄齡遠遠就聽到爭吵聲,頓時鬆了口氣,看來裴寂還沒有看到房俊。
他腳下更快了幾分。
很快,他便看到裴寂一臉怒意,瞪視著攔在他麵前的十幾名房府仆役,嗬斥道:“你們這些混賬東西,再敢攔老夫的路,休怪老夫不給房相麵子!”
房玄齡大步走了過去,麵無表情道:“裴相,何事讓你生這麼大的火氣?”
裴寂回頭看著他,指了指攔在他麵前的房府仆役們,質問道:“房玄齡,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房玄齡反手指著他身後的一隊皇宮侍衛,問道:“我還想問裴相,你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你不知道這是我的府邸,你帶人私闖府邸,就不怕我參你一本?”
裴寂語氣淡淡道:“老夫奉的是太上皇聖旨,前來查驗房俊傷勢,你要抗旨不遵嗎?”
房玄齡早就知道是這樣,但還是忍不住火氣道:“這麼大的事,為何不先通知我一聲?”
裴寂冷笑道:“太上皇不要通知你,老夫可不敢抗旨不遵。”
看著房玄齡忽然一聲不吭,裴寂目光帶著些許戲謔,說道:“老夫也不怕跟你說實話,太上皇懷疑房俊傷勢有假,所以才不讓老夫事先告訴你,怕你弄虛作假,明白嗎?”
說完,他對著身後的一隊皇宮侍衛說道:“去把門打開!”
還不等皇宮侍衛動手,房玄齡的聲音響了起來。
“來人,把門堵住!”
看到房府管家竟然帶著府邸仆役攔住了皇宮侍衛們的去路,裴寂皺著眉頭嗬斥道:“房玄齡!你可知你在做什麼?”
房玄齡攔在他麵前,冷聲說道:“我隻知道,我兒子在裏麵養傷,你們這麼多人進去,是去查驗他的傷勢,還是想去害他?”
裴寂指了指站在身後肩膀上挎著藥箱的老太醫,說道:“你叫人把門打開,老夫讓太醫進去看看,這總可以吧?”
房玄齡看了老太醫一眼,記得他姓王,沉聲說道:“裴相,太醫署的太醫令陳青囊,昨日已經看過我兒傷勢,何必再看一次?你不相信陳太醫的診斷?”
裴寂毫不客氣道:“昨日隻有陳太醫一個人前來看過,難免看花了眼,多一位太醫看診,對房俊的傷也有好處。”
說完,他語氣一頓,凝視著房玄齡問道:“房玄齡,你是不是在故意太拖延時間?”
“老夫告訴你,你再怎麼拖延時間,也沒有用,你若是心裏沒鬼,就站一邊去!”
房玄齡大喝道:“我隻擔心我兒子!”
“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