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目光深邃看著房玄齡,他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放什麼屁,我能猜錯?也笑嗬嗬道:“父親要是不忙的話,咱們倆下盤棋?”
“下個屁!”
“你個逆子,都不讓為父說話!氣人是不是!走了!”
房玄齡瞪了他一眼,杜如晦這會就在等他,要是跟房俊下盤棋,杜如晦肯定找上門來,到時還不知道會被房俊怎麼揶揄,幹脆直接攤牌不裝了,毫不猶豫起身,罵罵咧咧朝著堂屋外走去。
這定力不行啊……
房俊看著他的背影,嘀咕了一句。
換作是他,肯定要下兩盤棋再走!
他收回目光,低頭思索起突厥的事。
突厥那邊肯定出事了,不過派人去打探,來回一趟,至少要六天時間……
女帝那邊應該能拖住突厥使臣跟李淵那個老東西,這一點不用擔心,她能力還是不錯的……
接下來,還是該考慮一下孫思邈的事。
房俊托著腮幫子,望著堂屋外,忽然看到一個身穿湛藍色長袍的熟悉身影走了過來,不由訝然。
這不是馬周嗎?
而此時,馬周快步走向堂屋,看到堂屋那隻坐了一個房府仆役,沒有看到房俊,不由皺了皺眉頭。
“我說你們房家的仆役是怎麼回事,讓我來堂屋幹什麼,我不說了嗎,要去見房俊!”
房俊目光古怪看著他,道:“你找我幹什麼?”
馬周聽著熟悉嗓音,不由愣了一下,上下打量著坐在堂屋中的房府仆役,驚疑道:“你是房公子?”
“你還會易容?”
這句話,我最近聽的都快耳朵起繭子了……房俊腹誹了一句,麵無表情看著他,指了指旁邊的坐墊,說道:“坐下說。”
馬周連忙坐下,然後好奇看著他,“原來你的病是裝的啊。”
“你遇刺那天,我還過來了一趟,結果你們房府的管家沒讓我進來!”
他那天確實進不來,畢竟那天來的人不是王妃就是宰相,他能進來才有鬼了……房俊瞅著他問道:“你來幹什麼?”
馬周肅然說道:“房公子你忘記了,上次咱們見麵,我說過要讓你刮目相看!”
“房公子,你現在忙不,不忙的話,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房俊心頭一動,問道:“去見常何?”
馬周愣了一下道:“誒?你怎麼知道?”
房俊道:“猜的。”
馬周吃驚道:“這都能猜的出來?”
這猜不出來才有鬼了……房俊心裏默默說道。
他上次來的時候,提到過工部侍郎常何。
馬周能把常何掛在嘴邊,而不是其他人,說明他在長安城能接觸到的最大官員,就是工部侍郎了。
現在又說要帶他去見個人。
不是他還能是誰?
當然也有可能是別人,房俊隻是將心中想到的人名說了出來。
沒想到直接猜中!
馬周笑著說道:“咱們就是去見他,到時候房公子就會知道,為什麼在下非要帶你去見他一麵。”
房俊皺眉說道:“我還用得著見到他才能知道?”
他語氣一頓,繼續說道:“無非就是你說動了常何,讓他有了改換門庭,效忠女帝的心思。”
“你雖然讓常何有了改換門庭的心思,但常何提出的條件,你卻滿足不了,所以你才想要帶我去見他,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