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四個朝臣紛紛頷首,這倒是個辦法。
魏征冷聲說道:“那你有沒有想過,齊王府那些人交錢了,這時候查他們,要不要查你們這些交錢的?”
聽到這書,劉能語氣一噎,好像是這個道理。
如果真的讓房俊這樣去查的話,那房俊肯定會借著這個機會,將矛頭再次對準東宮,搞不好會得不償失。
“所以不能讓房俊這樣查。”
“但這件事也絕對不會輕易過去。”
魏征揮了揮手說道:“你們先去吧這件事做好,至於怎麼對付房俊,老夫自有分寸。”
劉能眼眸一亮,“魏公打算怎麼做?”
“老夫要入宮,去見太上皇。”
魏征沉聲說道。
聽到這話,劉能瞬間感到思路都清晰了,還想追問,卻見魏征已經朝著皇宮的方向而去,隻得對著他的背影作揖道:“諾!”
…………
下午時分,房俊坐在四輪車上,在一個背靠東宮、神色悲憤的朝臣目送下,坐在四輪車上,被房忠推著坐上馬車。
馬車中,房俊打了一個哈欠,轉頭看向盧逑,問道:“這是第幾家了?”
“第三家。”
盧逑看了一眼名單,感慨說道:“咱們剛才查的這三家,每個人竟然都歎了二十多萬貫,真是想都不敢想啊。”
他一個京兆府少尹,自認這幾年利用職權賺到的錢已經算多了。
可是跟他們這些人一比,無疑是小巫見大巫,屬實讓他大開眼界。
也就是說,又幫女帝弄了小七十萬貫……
房俊摸著下巴算了算,他目前已經從效忠東宮的這些朝臣手中,已經得到一百五十多萬貫。
如果將名單上的人全部查了,少說也有五百萬貫!
“真是碩鼠啊。”
房俊嘀咕了一聲。
這時,房忠忽然開口說道:“郎君,他們距離碩鼠還差得遠呢。”
房俊瞅了他一眼,“怎麼講?”
盧逑一邊看著房忠,一邊低頭若有所思。
房忠肅然道:“要老奴說,以裴相為首的元謀功臣,才是碩鼠!”
那站在元謀功臣背後的太上皇怎麼講……
房俊腹誹了一句。
盧逑低聲道:“房管家此言在理,元謀功臣一個個身居高位,他們這些年以權謀私得到的錢帑,絕對比東宮這些人得到的錢帑多多了!”
“隻是可惜,現在不能動他們!”
盧逑歎了口氣,何止是現在不能動,在女帝沒有穩坐皇位以前,都不能動他們。
“這種事不著急。”
房俊擺了擺手,什麼事都是一點一點做出來的,一步到位的機會少之又少,問道:“咱們先做好咱們的事,此處距離哪個大臣家裏近?”
盧逑低頭看了一眼名單說道:“距離此處最近的大臣,是工部員外郎簡渾。”
“就去他家了。”
房俊當機立斷道。
“此人的府邸,我正好知道在哪。”
盧逑點了點頭,隨即收起名單,對著坐在車夫位置上的不良帥張鵬起,將簡渾的府邸具體地點告訴給了他。
張鵬起點了點頭,隨即揚起手中的馬鞭,猛地揮了起來,在馬的嘶叫聲中,馬車緩緩的向前駛去。